有都記下來,呈報回京,他們該得的,一樣都不會少。”
他一直平穩的聲音,卻在最後的幾個字上,破了音。
胡黔遠遠的看著他們,眼中滿是複雜,快步走過去,他跪地一叩。
“胡黔給都統告罪。”他語中滿是欽佩。
白笙急忙伸手想要攔他,可卻一下子摔倒在了地上,昏了過去。
“齊都統只是流血過多,體力耗盡,心氣一鬆就昏睡了過去,沒有大礙的。”醫官收回手道。
聽到這話,延熙才稍稍放心些,吩咐道:“好生照料齊都統,人醒了第一時間報我。”
剛準備離去,他忽然想到了同樣傷重的良卿,問道:“另一位怎麼樣了?”
醫官滿面為難,道:“下官剛為那位姑娘診脈,還不待細查,便被一個年輕人趕了出來。”
延熙發怔,哪來的姑娘?擰眉細思,他問道:“你是說,她是女兒身?”
醫官傻眼了:“王爺不知道?”若無特令,女子怎可入軍為將?醫官覺得自己怕是捅了婁子了,不禁暗罵自己嘴賤。
延熙看了眼還在昏睡的白笙,心中思緒百轉,良久,他吩咐道:“此事不許再傳入第三人耳中,那姑娘你也不用再去給瞧了。”
此時的良卿,並不知道生出了這些變故,她力竭倒地後,整個人都處在了一種奇特的狀態之中。
她像是在做夢,卻又與以往不同,耳邊不時傳來外界的聲響,可眼睛卻怎麼也睜不開。
四周光怪陸離,一幕幕模糊不清的畫面盤桓在她身周,每個畫面中都有著她的身影。
大大小小,形形色色,可等她伸手去觸碰時,卻又會碎裂成流光。
她耐著心一個一個的試著。
直到其中的一個畫面將她扯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