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很大,到後面,卻越來越小聲。
“得了吧,怕捱打就是怕捱打!慫什麼?這裡又沒有外人,裝樣子給誰看!”元昭毫不留情的揭穿了他,笑罵道。
“你該什麼樣子,就什麼樣子便是,不然我們都不習慣了。”元康咧嘴一笑,嘟囔道。
周普源想了想,很是認真的點頭:“你們說的有理,和你們這些渾人,客套也是白客套。”
這話一出,不僅那二人大笑了起來,就連一直安靜站在一旁的白笙,也不禁失笑出聲。
看到白笙,周普源便轉了話題。
“我聽父親說,他本是想帶齊家兄長同行的,可他還有軍務未完,年後才能回來。”
白笙笑了笑,“是,兄長寄回的家書中提到了。”
“我父親可是很欣賞他呢,每每提起,話語裡全是滿意,連我這個兒子,他都沒這麼誇過。”周普源有些吃味。
白笙忙勸道:“周兄不要自輕,鎮北帥對你越嚴厲,要求越高,不就代表他對你的期望越是大嗎?”
“哈哈!白笙就是比你們會說話!”他白了另外二人一眼,起身挪到白笙身邊,“咱們以後就是朋友了!叫我普源就是!”
普源出身將門,性情爽直,喜惡不藏與心,白笙很喜歡這樣的人,聽他這麼說,也就輕笑著應了下來。
天色將亮,政事閣內。
一三十八九歲的男子,正靠坐在軟塌上。
利眉如劍,面容稜角分明,身著明黃團龍華服,腰佩鑲珠嵌翠玉帶,正捧著一本,名為天下論的手記翻看著。
這人正是帝王安延昆。
他翻了幾頁書,又端起熱茶喝了兩口,正想繼續再看時,閣外卻走進了一個躬身疾步的年輕公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