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大人此來,若是為了改制之事,那還是請早些回去吧!”呂磐滿面冷意。
“世伯就不想聽聽侄兒之言嗎?”
呂磐冷哼:“我呂家乃世家之首,三代公卿,你如今登門而來,無非就是想勸呂家帶頭響應,可你難道不知?你那十八條中,我呂家便足足佔了十條!”
“世伯,您也說了,呂家三代公卿,呂太爺,更是這京中出名的知事理,侄兒只想請您拋開利益成見,切實的去想想改制之事。
侄兒此舉並非為了己身,冒著如此風險改制,只是因為不想見我雲晉,一步步走向衰敗!還請世伯明鑑。”
呂磐的眉間皺的更緊了,看向白笙的目光復雜難明。
“我自然知道你不是為了自己,你們齊家也是世家,只怕你族中也有不少人在罵你。可你想過此事有多難嗎?你以為只憑著幾句言語,就能說服諸方嗎?
要知道,他們不是看不見此事的本質,只是不願罷了,就算你將一切都揭出來,攤在他們面前,也還是無用的!”
白笙默然,他自然明白,世人多是“我死後哪管洪水滔天!”可…若是人人皆是如此,國又怎能強盛?
皮之不存,毛將焉附?
“世伯,別人侄兒沒有把握,可是您不一樣,您心中還是有家國的,侄兒只懇請您,再好好思索一下…”
他的話沒能說完,因為客堂外,驟然嘈雜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