脫了險,退了燒,面色也好了些,良卿深深的看了眼熾樓,隨即道了聲謝。
此時她也有些迷惑了,若說這熾樓居心不良,他卻次次竭力相救,可若說他實心相待,他又滿身秘密不與人言說。
陸棲也同樣滿心迷惑,聖藥爛大街了嗎?他近來遇見過兩次,還全是在白笙身上,不由使他開始自我懷疑起來。
夜過三更,白笙緩緩睜開了眼睛,背上的灼痛使他皺了皺眉,見他醒來,良卿忙湊了過來。
“怎麼樣了?感覺好些了嗎?還有哪裡不舒服?”
“沒事,我怎麼回來的?”白笙很是虛弱的問道。
將之前的事大概講了一遍,良卿皺眉道:“你怎能就由著他們對你動手?你可知我與長空若是去晚到一步,你便性命難保了!”
“我只是想…求個心安罷了。”白笙苦笑道。
良卿斥道:“你若是死了,這京都說不準多少人會心安呢!”
白笙也知道自己大意了,扯了扯嘴角,對著良卿笑了笑,將聲音放輕了些:“別擔心了,我這不是沒什麼事嗎?”
“要不是熾樓救了你,你此時還只能被金針吊著命呢!”
白笙一怔,問清了來龍去脈後,他沉默了許久,眼中滿是複雜,“良卿,你說…我們是不是太過小人之心了?”
良卿搖頭:“京中局勢複雜,暗潮洶湧,咱們就算怎麼防備都不為過,再者,你不覺得熾樓有太多讓人想不通的地方了嗎?
他為何一直留在京中不離去?為何總是謊言相欺?又為何如此盡心救你?或許是我小人之心,但對猜不透的人,我寧可先小人,後君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