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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零二章 那一個吻

出了這種事,眾人也沒了遊玩的心思,略收拾了一番,便啟程回京了。

白笙倒沒怎麼在意此事,畢竟他如今無官無職,朝中的暗流湧動與諸方爭鬥,都與他無關,況且,自“府中反省”後,他便喜歡上了這種生活。

佳人、摯友相伴,清茶、琴曲度日,一輩子如此,也未嘗不可。

“寫什麼呢?”白笙看著正伏在桌案處的良卿問道。

良卿放下了手中的筆,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卻沒言語,見她這樣,白笙更好奇了,不由起身湊了過來。

“老實交代,在寫什麼?”

良卿想了想,還是將手上的東西遞了過去,一本手記。

白笙翻看了起來,時而皺眉,時而輕笑出聲,良久,才從頭到尾看完,合上後,他笑道:“我竟沒發現,你還有寫故事的天分。”

手記裡,全都是過去發生的種種事情,有良卿自己的,也有他的,還有他們相識的人。

“哪有什麼天分,不過是是以防萬一罷了。”良卿道。

白笙不禁一滯,他到底還是低估了,缺失的記憶對良卿的影響,沉默了好半晌,他才拉過良卿。

“還有我呢,如果以後你又記不得事情了,我可以一件一件的講給你聽。”他抬手指了指手記,“至於這個,還是留著…以後講給孩子聽吧。”

良卿愣了好半晌,臉上不自禁的漫起了緋紅之色,煞是豔麗,見狀,白笙也不由紅了耳根,卻還是伸手將她攬過。

“所以啊,你還是要早些和我成親啊,不然,怎麼給孩子讀故事…”他聲音響在良卿耳邊,輕柔如呢喃。

佳人在懷,氣氛旖旎,他的心,跳的極快,感受到耳畔那炙熱的呼吸,良卿有些失神,直到那個吻,落在了她耳邊。

溫熱、潮溼、也於那剎那間,落在了她心裡最柔軟的地方,使她整個人都僵住了。

“我想,做你的良人。”他的聲音有些沙啞,“一輩子太短,生生世世可好?”

自古的套路都是如此,良辰美景時,總會有些不和諧的因素,冒出來。

熾樓憋著笑看著那二人,就像在看兩塊木頭,轉向身旁面紅耳赤的發財。

“發財,一輩子太短,生生世世可好?”他學著白笙的語氣將話又講了一遍。

“小爺,您就不能正經點!我就說咱們悄悄走,都怪您!非要打擾人家!”發財羞惱道。

“你們有什麼事?”白笙的臉色很不好看。

看著那滿面通紅,急忙分開的二人,熾樓笑的上氣不接下氣,見狀發財只好答道:“白,白笙哥哥,那幾位貴人來了,正在庭中等著您呢。”

沒好氣的拂開擋在門前的熾樓,白笙拉著良卿走了出去,此時庭中的氣氛卻有些沉悶,白笙快步走來,眉間漸皺。

“這是怎麼了?”

元昭看了看眾人,還是開口將事情講了出來。

死去的茅殳,就是九依查到的侍衛,元昭聽到此事時,不禁滿心陰霾,那侍衛茅殳,是他唯一的線索,如今一死,豈不是又要無從查起了?

心急之下,他本想立刻去督查司過問案情,可九依卻勸他以靜制動,耐心等候,事關幼弟慘死,他怎麼靜的下來,想到那日白笙的話,他便就來了,延熙等人,也是他叫來的。

“為什麼不早些告訴我們?”延熙責道。

“現在不是說這些的時候。”白笙搖頭,看向元昭,“那九依說的並非沒有道理,但也不能就這麼等著,最要緊的還是要先確定,茅殳與刺殺案到底有沒有關係。”

止住了想要出言的元昭,他繼續道:“你說的那些,大多都是九依的推測,沒有人證物證,還是太過無力了。”

短暫的沉默過後,白笙問向普源:“你與茅殳曾是同僚,可聽他說起過私事?”軍中廝混,白笙是明白的,酒醉失態時,什麼話都會往外抖。

普源仔細的想了想,雜七雜八的說了一堆,可白笙卻只是搖頭,直到,普源說,茅殳曾同他說過,柳香苑裡最漂亮的歌姬,是他的小妾。

不過酒醒後,他便不認了,普源也就只當他是吹噓,漸漸將此事忘了。

聽普源說完後,白笙想了片刻,看了看天色,道:“咱們,去一趟柳香苑吧。”

天尚未暗,西市的柳香苑便已是熱鬧一片。

花枝招展的姑娘們迎來送往,滿面春情的恩客們品頭論足。

歌舞聲、調笑聲、女子的嬌嗔、男子的戲語,使這棟披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