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尚義出門去抓藥時,白笙忽的想起了什麼,開口問道:“對了先生,我這侍從一直很是畏寒,不知是何故?可是她身子還有其他病症?”
郎中聞言皺了皺眉道:“老夫方才為其把脈時,除了氣血有些虛弱以外,並未發現有什麼其他病症,倒是病人這般長期優思煩鬱,只怕久了對身體傷害甚大,還是要多寬慰開解才是...”
尚義熬好了藥後,便給良卿餵了下去,此時外面天色已暗,尚義看了看窗外後,對白笙說道:“天色不早了,公子回房歇著吧,我在這照顧良哥兒就是。”
白笙看了看躺在床上,微蹙著眉,臉色依舊蒼白的良卿,微微搖了搖頭道:“尚大哥你白日駕了一天的馬,也累了,你去歇息吧,我在這照看著便是。”
“這怎麼行,公子怎麼能...”尚義剛開口,白笙便打斷了他:“無事的,我與阿良一直情同兄弟,沒有什麼能不能的,你回房吧。”
尚義抬眼看了看白笙,雖然自家兄長也和他說起過,白笙的為人與性情,知他待人一向溫厚親和,可如今見他竟能與自己的侍從兄弟相交,尚義心中依舊是感佩不已,想了想便也只得躬身告退。
待尚義走後,白笙便將榻上的軟墊拿過放在了地上,撩起長袍,坐在了良卿的床榻邊,映著床邊的燭火看起了書。
到得二更時分,白笙開始覺得有些睏乏了,正準備起身走動走動之時,卻忽聽床上的良卿囈語道:“長空哥哥,你在哪...我怕。”
只見她雙眉緊皺,額上因發夢而沁出了一層細汗,兩隻手也在不安的揮動著,見狀白笙忙起身,將布巾在水中浸溼後,為她細細的擦著額上的汗珠,又替她將撥開的被子蓋好。
想了想,他又抬手撫向了良卿的眉心,纖長白皙的手指,輕柔的將她那緊蹙著的眉結,慢慢撫平。
“我...我叫沈良卿。”良卿忽然低聲呢喃道,此時夢中的良卿,也在說著同樣的話,夢裡有一個看不清容貌的男子,正蹲在她身前,問著她的姓名。
“唉!你,罷了罷了,你...你好自為之吧。”他的聲音很是疲憊無奈
說著那男子伸出手,似是想要摸摸她的臉,可週圍的景色卻忽的扭曲了起來,那一瞬間良卿只覺腦中一陣劇痛,很多畫面皆錯亂的糾纏了起來,她痛的大叫了一聲,猛地睜開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