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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 賭局現

未及半月,衢州州府許世方、督管紹岺便雙雙畏罪自縊,二人皆留下了一紙悔罪書,言稱自知罪發,愧對聖恩,故以死謝罪...

督查司派去緝拿的人就這樣撲了個空,犯人自縊,這案子自然也只能這般了結了。

督查司的主官是一位五十歲出頭的文士,名為魯博彬,光看他這一身打扮和麵相,絕對看不出,他竟然就是這個傳聞人人皆心黑手狠的督查司的主官。

此時的魯博彬,正緊皺著眉頭看著衢州一案的案卷,他雖心知那二人死的蹊蹺,可前去緝拿的人,卻並未發現任何證據,良久後,他抬手合上了那案卷,揉了揉眉心輕聲喃喃道:“榮王封地,畏罪自縊...”

想了想,他還是提起筆在那案卷末尾寫道:“許、紹二人雖已自縊,然臣覺此二人背後定還有主謀,還望陛下聖斷。”

政通閣內,安延昆看了看魯博彬寫的這句結語,搖頭輕笑道:“這個魯博彬的膽子還真是大,無憑無據也敢如此向朕奏報。”一旁的成順也笑了笑道:“陛下又不是不知,這魯大人向來都是個有話直言之人。”

安延昆放下了那本案卷,抬眼看了看成順,他緩緩道:“和朕說說這件事吧...”

成順彎了彎身子回道:“此事魯大人還真沒猜錯。”頓了頓他繼續道:“滅口之事是榮王殿下派人做的,只不過那紹岺卻是瑞王殿下的人...”

安延昆挑了挑眉問道:“元壽也有份?”

成順回道:“那紹岺明面上雖是榮王殿下的人,可實際上,卻是瑞王殿下暗中派去監視那許世方的,所以這次瑞王殿下也派了人,只不過那隊人並沒有動手,只是悄悄的取走了紹岺與瑞王殿下來往的書信。”

聽完成順的話,安延昆靜默了片刻後,才嘆息道:“朕的這兩個兒子,當真是好狠決的手段,好冷硬的心腸啊...”

他的話語間已有了些冷意,頓了頓他又道:“你找個機會漏點口風出去,敲打敲打他們,想來他們到如今還不明白,朕在一日,他們便要安分守己一日。”

送走嚴輔沅的第二日,白笙他們便啟程了,此時他們早已出了衢州境,正一路向著洪城行去,這一日他們已然到了落月嶺。

本來按照原定的路線,他們不會經過這裡,可無奈另一處路已被官兵封鎖,說是要圍剿山匪,一行人便只得繞到了這落月嶺。

落月嶺乃是琴川與雲州交界之地的一處綿延近百里的山嶺,因每月逢初九日,這裡便會一夜無月,故得名落月嶺。

這裡很是偏僻,方圓幾十里人煙甚少,白笙等人到了此處,問過山民才得知此事,尚義打聽到十幾裡外有一間客棧,於是馬車便向著落月嶺的深處駛了去。

待遠遠看到那間客棧時,尚義不由勒停馬車回身道:“公子,到了,只是......只是這客棧也太過破敗了。”

良卿順著車窗向那客棧望去,只覺尚義的形容著實有些過於,委婉了...

遠遠看去,那客棧有上下兩層,可能是因為這落月嶺的氣候潮溼,它的外層上佈滿了青苔,最側邊還塌下了一角,若不是門前立了一塊,字型歪歪扭扭的新招牌,這裡倒更像是被荒廢的遺址。

白笙撩起車簾,打量了一下那家客棧,對駕著馬車的尚義輕聲說道:“尚大哥,咱們今日就住在這裡吧,順便吃些東西。”

“公子,今日還早,咱們還能再趕趕路,若今日趕出這落月嶺,前方應該會有好一些的住處。”尚義忍不住勸道。

“不礙的,咱們又不趕時間,這幾日尚大哥你也累了,咱們今日就早些停吧。”

見白笙這般說,尚義也只能應下,待白笙和良卿在客棧門口下車後,他便牽著馬車去了不遠處塌了半扇門的馬房。

白笙打量了一下門前的那塊一人高的木牌,只見上面寫著四個字‘歸雲客棧’,那字型歪七扭八的,似是孩童所書,輕笑了一聲,白笙便帶著良卿走入了客棧中。

方一進去,便見堂中擺著四五套頗為老舊的桌椅,陽光下還能看到上面覆蓋著一層厚厚的灰塵,良卿上前為白笙擦淨了一張桌椅,讓他坐下後,才環顧店中想找找店家在哪裡。

可看了好半天,這堂中也沒有第三個人,見狀良卿只能提聲問道:“有人嗎,我們要住店。”

話音剛落,堂中櫃檯後傳來了一陣聲響,一個二十六七歲的青年從那櫃檯後站了起來,他的臉上還帶著些許醉意,有些迷濛的視線,循聲定在白笙和良卿身上後,才清明瞭些,打量了二人幾眼,他開口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