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話音方落,長戟便割裂空氣,直襲而下,白笙抬劍撥擋,劍身像是粘在了戟刃之上,頗有些四兩撥千斤之感。
他不精武事,但不代表他不會學,家中有紀長空那麼一個高手在,就算是耳濡目染,也使他學會了不少。
此時魏晟只覺,長戟好似陷進了一團棉絮之中,揮動之間滿是凝滯感不說,力道也只剩了三成,那種不暢快之感使他滿心憋悶。
不遠處的閣樓中,安延昆正遠遠的看著這一幕,眼中滿是擔憂。
“陛下,您不去——”
“有些事,只能靠他自己!”安延昆嘆了口氣,“朕不願他做孤絕之臣!”
“可齊大人怕不是這魏晟的對手啊!若是輸了豈不是——”
“他不是,可齊家卻不止有他,既然做不到讓人敬,那便,讓人怕吧!”
手上漸漸開始吃不住力,白笙額上見汗,咬緊了牙才沒讓劍脫了手,魏晟冷笑,又加了幾分力氣,攻勢愈加激烈。
眼見白笙就要招架不住,延熙攥緊了拳頭,忍不住向前踏了幾步。
良卿更是提力準備出手,可卻被元昭攔住,他無聲的做了個口型:“我來。”
可還沒等他上前,一杆長槍便飛射而來,只取魏晟的頭顱。
魏晟大驚,忙提戟相抗,但那杆槍像是算準了他的後招,竟擦著他的戟身劃過,剎那間,魏晟只覺渾身冰寒,死亡籠罩周身。
沒有血肉飛濺,也沒有頭顱掉落,長槍劃斷了魏晟的髮髻,隨即狠狠的釘進了青石板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