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閉嘴!”白笙低斥道:“安元康,你可還知道人倫綱常?!”指著滿面清淚的莫玄裳,“這是你父皇的妃嬪!是你的庶母!”
元康緊捏著拳頭低吼道:“可我與裳兒情投意合,我們——”
“情投意合?我看你是鬼迷心竅!”白笙怒極反笑,轉而對莫玄裳道:“莞嬪娘娘還不走,是等著臣送您嗎?”
直到莫玄裳離去,白笙才鬆開扯著他的手,一拳揮在了他臉上,看著那二人廝打在了一起,良卿沒有上前攔阻,只是若有所思的看向了莫玄裳離去的方向。
好半晌,那兩人才各自鼻青臉腫的分了開。
“現在清醒點了嗎?”白笙喘勻了氣問道。
元康默默的爬了起來,卻只是垂著頭不言語,白笙不禁嘆了口氣:“斷了吧,你和她是不可能的!”
元康瞬間紅了眼睛:“父皇根本就不喜歡她!為什麼還要霸佔著她!憑什麼我和她就不可能?!”
見白笙不接話,他便自顧自的講起了他們這對痴男怨女,是如何被禮數與皇權所縛,不得廝守終身的悲慘故事。
可直到他停住,白笙也沒有半分動容,神情反而更冷了,起身拂了拂沾染的塵土,他轉身便走,只有一句冷冷的話語,隨風而至。
“無論你二人多痴情,也絕不能再有牽扯,否則不只是在為你自己,也是在為她尋死路,你好好想想吧!”
臉上青一塊紫一塊,白衣更是沾滿了汙漬,群臣宴是回不去了,他只得讓良卿去替自己告罪,以身體不適為由,先行回府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