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都模糊了。只覺那高大身影,便是她全部的世界,她飛奔過去。
司空世曲早已張開他那,似乎可以收容一切的懷抱,將她輕輕地攏在懷裡。梁以蔚忍不住淚流滿面。
“師父,想死印兒了,印兒以為再也見不到師父了……嗚嗚……師父,您為什麼要丟下印兒,不管不顧,不聞不問……嗚嗚……”
“印兒莫哭了。印兒長大了,應該做自己的事情了。”司空世曲輕輕地,溫和地說。他的印兒,成熟麗質了許多。
“師父,印兒不想再離開您了。”
“印兒,像個總長不大的孩子!叫為師怎麼放心的下!”司空世曲抱著她,輕輕拍著,安哄著,又輕輕拉開她,卻並沒有放開她。“印兒是不是有好多話想問師父?”
“嗯!”梁以蔚抽泣地應了聲。
“先休息一會兒,為師去尋你,如何?”
梁以蔚看著他,彷彿是在確定,這句話的真偽,半響才點點頭。她確定真的是師父,她抱住的是溫暖的懷抱。她的一顆心總算它了下來。
“玄鏡,帶她去吧。”
“是,師叔。”
梁以蔚跟在玄鏡後面,一步一回頭,好不容易才出了殿。她知道師父單獨留下師兄,肯定有話要講,只是心裡有那麼一點點小小的嫉妒,師父偏心……
“師父!”司空梓對著司空世曲,恭敬地叫了聲。
後者一臉地深不可測。“梓兒,你可知心不成,上了雲觀山的後果?”
“梓兒知道!”司空梓淡淡地說。
司空世曲無奈地搖搖頭,“都千年了,你還在固執到何時?”
“師父,梓兒有負師父當日的信任收留,只是梓兒放不下,早在千年前就已經註定了。梓兒成不了仙。”
司空世曲眼底盡是慈愛,“梓兒,在這樣下去,恐怕這小周天,也容你不下了。”
司空梓垂下眼,一臉堅持。“師父,梓兒雖然忘記了很多事,可唯獨心裡始終有個聲音,它一直在講要守護著她。梓兒只要如此就好!”
司空世曲拍拍他的肩膀,“你註定不會是她的留戀,放手吧,梓兒,為師不願見你,千年之行,毀於一旦……”
……
若大的養生殿只留下他一人,他望著那蹲神像,她就是高不可攀,不可褻的神啊,只是奢望嗎?
見到了師父,梁以蔚安心不少。只是哭累了,來到寢處,她躺在床上,沉沉地睡去。小霧嗖地一下,紅衣飄飄落在她床前。他頭髮被梁以蔚剪了,尖尖地耳朵顯露無疑。他看了看床上的人,將被子給她攏了攏。便從開啟的窗子,飄了出去。
他記得殿外那口井,有些古怪,有股吸引力。他想去看個究竟。
四下無人,他迅速地飄過去,從高處往下看。井很深,裡面似乎沒有水,飄浮著一層薄薄地霧氣。對他來說,這霧氣就是親人,他探身下去。還沒等他靠近,便被子彈開。他氣得哇哇叫,這霧也有種族歧視啊。
圍著這口井,轉了幾圈。原來是設有結界啊。
“霧役上仙!對本山的傳井很有興趣啊!”
小霧一驚,這討厭的梁以蔚。害他連什麼東西靠近他,都遲鈍了。居然毫無知覺了,順著聲音看去。“原來是師父啊!呵呵!”
“哈哈,本仙可不敢高攀上仙!”司空世曲爽朗地笑起來。“上仙,似乎遇到麻煩了!”他笑著打量他。
小霧氣極敗壞道:“還不是你那好徒弟,弄出來的!”
“本仙明白,可是不知霧役上仙為何纏上小徒?”
“切,小徒?等她神識恢復後,你還敢稱她小徒!”小霧見身份已被拆穿,也就直言不諱了。
“她一日未清明,一日便也是本仙的徒兒。”司空世曲未惱,直敘道。
“也罷,隨你吧,這便是傳井麼?怎麼會在這裡?”
“不錯。不在這裡,在何處?”
“那就是說……”小霧老秋眾橫,一點也看不出僅是個小小的妖精。
“還不可!”
“為何?”
“時候未到,本仙努力了很久。試過很多辦法,她總是不願意醒來。”司空世曲接著說:“這可是最後一世了,倘若她這樣放縱自己,這小周天,只怕終避不過煙消雲散的命運了。”
“曲仙,你說我載了她上來,該不該?”小霧聽了他話後,單手托起下巴,飄在半空中與他對恃。
司空世無奈道:“這幾世,她生得太過懶散,終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