滲透了?
梁以蔚放了一朵大大的笑臉,甜甜地說:“上山了!”
玄鏡仍是不語,掃過她手腕,率先走在前面。
……
梁以蔚堅持要走在最後,玄鏡她是不用忌諱了,可師兄還不知道,她也還不想讓他這麼早就知道,小霧的存在。她也弄不清楚,為何要瞞著他,既然一開始就瞞住了,現在才說,總會不妥。
梁以蔚的腳並未落實在小徑上。那小徑也是陣法,這陣陣連線的,真是不厚道。好在她有小霧託著,她分明就是走在霧上,只是小霧將自己淡化了,別人看不出來而已。
一路婉轉而上,在半山腰處見著兩座石蹲,分別寫著:“通往雲觀山”和“切記心要城”,不知是誰這麼無聊。梁以蔚看著就樂了,尾隨在後,緩緩步入。司空梓突然捂住心口,暗暗壓下剛剛一陣疼痛,終於小徑到盡頭了。小霧放下她,嗖地回到她手腕上,這一路把他累得夠嗆了。悄悄地撫在綠鐲處,梁以蔚安撫地拍了拍。
他們此時所處,百層石階之下,玄鏡說:“上面就到了。”
梁以蔚很興奮,終於可以見到師父了,真不簡單。步上百層臺階,原以為會看到一座巍嚴的大殿,結果……光禿禿的,除了雜草還是雜草。梁以蔚瞪向玄鏡,油然而生一種被愚弄的感覺。
玄鏡也在看她,見她瞪了過來,就轉頭看向司空梓。然後皺了下眉,又展開,說:“你們在這裡等等。”說完,也不知用了何法,一下子就地消失不見了。跟小霧有得拼,梁以蔚暗自想著。
司空梓又捂上心口。為何還是會疼,遺落下來的疼症麼。
“師兄,師兄,你怎麼啦?”
梁以蔚拍了下他,就見他眉頭緊皺,手捂心口。“師兄,你沒事吧!”
“無礙,小印別擔心,只是這裡有點悶,怕是剛才運功太久的緣故。”
梁以蔚鬆了口氣,“沒事就好!師兄知道玄鏡跑到哪去了吧?”
“他進去通傳去了,小印稍安勿燥。片刻就有人來招乎我們了。”
梁以蔚笑著,開心地說:“師父在裡面呢。”
“嗯,一會兒就可以見到他了。”
……
“進來吧!”梁以蔚正要接話,就聽見玄鏡的聲音。她左看右看都沒見到人,四周又日一片荒原。她問:“打哪進,怎麼進?”
“怎麼上來的怎麼進!”玄鏡若有所指地說。
梁以蔚氣惱地想,難怪總感覺你身上荒涼無比,原來在這山上呆久了,便成了這德性。
“我們進去吧。”司空梓笑著對她說。
眨眼他就不見了,梁以蔚無奈地在心底減了聲小霧。眼一黑,又一亮。天!好氣魄。這是哪?
莫不是到了天上?
“小蔚兒,別愣著,快跟上。”司空梓回頭催促道。
“哦!”她急急地快走幾步,跟在後面。
腳底踩著霧,此霧非彼霧,小霧早已回到綠鐲上了。她看不到腳下,只知走過的廊道,莊嚴的讓人起敬。入目的是閃著金光的三個大字“雲觀山”。這金光閃閃的字,突然讓她覺得自己好渺小。她隨在他們後面進了殿,進殿之前,她瞥見殿處右手處有口井,卻無井繩……
玄鏡把他們倆帶到這養生殿,裡面空無一人,殿內很空曠,正中空設有一蹲神像。衣衫附體,似迎風而飄,雙肩微張。赤著腳,踩在波光粼粼的石浪上,浪下一蓮臺托起。再往上,那是……要怎麼來形容。
影度迴廊,仙袂乍飄兮?不止。彷彿兮若輕雲之蔽月,飄飄披羅衣之璀粲兮。遠而望之,皎若太陽昇朝霞;迫而察之,灼若芙蕖出淥波。眉眼神色逼真,栩栩如生。再仔細看,她竟覺得很眼熟,哪裡見過的。怎麼老見到這樣面善的人啊。那日在酈都見到的那婦人,就是,眼熟得的很,這神像也是,可就是想不起。
“師兄,這神像,我好像在哪裡見過!”梁以蔚煞有其事的說。
此言一出,司空梓與玄鏡雙雙看向她。玄鏡還好,僅是微皺了下眉。司空梓卻是一臉的不可思議。
“怎麼了,你們不信啊?”
司空梓沒說什麼,玄鏡也沒有。只是司空梓片刻後僵硬地點了下頭,表示認同。她見他們都不太想理會她,自覺無趣,安靜地等待著。
“印兒!”當一個有了些蒼老,卻又純厚的聲音響起時。梁以蔚急急回過頭,就見那仙風道骨,面目慈善,精神抖擻的司空世曲,立於殿處。她僅是一愣,頓時什麼也想不起,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