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了一些力道。二小姐這下就更受不了了,聲聲哀吟,句句哭號,直如杜鵑泣血,幾令聞著傷心,見者落淚。
只有淮南王是個例外。對於這個不成器的女兒,她心中氣怒交加,恨恨不已,一味喝道,“打!用力地打!再用力點,打死無罪!”
杖刑的聲響於是更大了,而慕容玉欣的慘嚎也變得更加淒厲,一聲聲傳入淮南王耳中,直讓她心煩氣躁,當下下令道,“把這丟人現眼的慫貨的嘴給我堵上!”
一直待在旁邊相機而動的管家這時正要領命行動,卻聽到那搶天呼地的喊叫聲忽然消失了。廳堂中所有的人正在暗暗奇怪,紛紛茫然相看。
淮南王也很意外地問道,“怎麼回事?”
只見赫連望北上前半步,立即轉身回稟道,“王爵,二小姐口吐白沫,瞳仁渙散,已經暈死過去,請王爵定奪!”
“什麼?”淮南王快步走將過來,將二女兒那張臉調過來看了看,情知是她假裝,卻只冷冷一笑,也並不點破,說道,“既然暈了,再責打下去卻也無益於事,今日暫且如此,且待他日再做理會!”
吩咐完這話,帶領一干家丁,收拾刑具等物,徑自出廳而去。
赫連望北看著地上的如意和慕容玉欣,本想留下來幫忙照料,卻擋不住淮南王眼神的輕輕一瞥,只好把頭一低,匆匆跟在後面,隨他們一同去了。
“要知道裝死有效,我就暈早一點了。”等母親他們去遠了之後,慕容家的二小姐一躍而起。恭喜發財見她方才還奄奄一息,轉眼就又生龍活虎了,又驚又喜,正想好生請教她是怎樣做到的,卻給她的一番自況雷得外焦內嫩,瞬息石化。
慕容玉欣令恭喜將依舊昏迷不醒的如意揹回房間,又命發財去喚王府的郎中。看著那如意在恭喜的手上,宛如一片破布,想起他之所以弄成這樣,都是為了小溪村的妻子。由此猛然又記起河陽王府那群惡奴知道她的住處,頓時驚呼道,“哎喲,不好!”
陪侍在她身後的吉祥聞言忙問道,“二小姐,什麼不好?”
慕容玉欣於是指手畫腳,如此這般地跟吉祥說了一遍。
豈料吉祥聽後卻只淡淡一笑,從容說道,“原來是這事啊,二小姐儘管放寬心吧。小溪村的那位管家早已安排周全了。她現在已經不在小溪村了,安全得很,河陽王府的人絕對找她不到的。”
“這樣啊。”慕容玉欣心頭大石頓時落地,甩著雙手在小廳中來回走著。卻見發財衝了進來,高聲喊道,“二小姐,大夫請來了,我該帶他去哪兒?”
慕容玉欣也不說話,將嘴角往如意房間的方向努了努。發財懵然不知所以。吉祥只得如此這般直白告訴了他。發財恍然大悟,急急忙忙,又衝了出去。
“哎,這個發財,枉自跟了我這麼久。頭腦卻還是這般不開竅,真是氣死我了。”慕容玉欣用恨鐵不成鋼的口吻說。卻聽外面又有人喊道,“吉祥,吉祥,二小姐怎麼不在她房間啊?我是招福,王爵說二小姐受刑昏迷,讓我來照顧她。”
吉祥忙迎到門口,向外探頭道,“二小姐在這裡,她沒什麼大礙,你快進來吧,快進來來吧。”
招福進得門來,見到甩手遊走的慕容玉欣,顯然吃了一驚,說道,“啊?二小姐,你什麼事也沒有啊?怎麼王爵說你已經昏迷了?”
“誰說我沒事啊?我明明昏迷。剛剛醒來好不好?”慕容玉欣突然齜牙咧嘴,扶住身邊的椅子,呻吟道,“哎呦喂,哎呦喂,我一身痠痛吶。招福,你趕緊扶我回房休息。要不我可又要昏倒了。”
招福還以為她當真要緊趕忙將二小姐扶住。
慕容玉欣卻對吉祥使了個眼色,意思要讓他到如意房裡去幫忙,看看他的情況怎樣。吉祥領會的,悄悄的趕了過去。
花了九牛二虎之力,招福方才將二小姐架到了床上。雖然家丁們手下留情,她身上仍不免被木板打得淤青一片,觸碰之下,倒也頗為疼痛。
招福年紀幼小,見到這番陣勢,不免驚叫起來,連忙準備了熱水毛巾,來給她燙敷按摩,舒膚活血。
慕容家的二小姐不過是一點輕微的皮肉傷,但是家奴如意就沒有她這般幸運了。那些碗口粗細的棍棒,每一計都打到了實處。傷勢之重,連王府的大夫都不禁嘖嘖搖頭。
好在他年紀輕輕,生命力旺盛,恢復起來也是相當具有起色。內服外敷,湯藥齊下,數日之後,倒也能夠下地走動了。
慕容玉欣靜處小院養傷,除了招福,一個本院之外的人都不見。這一連**天過去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