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不制止他們,這些話,若是傳到了南邊兒去,齊慎不是恰恰正好有了由頭動兵?本宮也是沒有法子,只得殺雞儆猴。”
姚致遠望著自己女兒,氣得臉『色』都變了,你若說她是蠢的,偏生她還知道,如今真正要忌憚的,是南邊的齊慎,你要說她聰明,偏偏她卻行了這麼一樁蠢到了家的事兒,將整個太子一系,都推到了懸崖邊兒,一個不慎,那便是萬劫不復。
“你如今這般行事,不過更是落人口實罷了。你不知道,這些人顛倒黑白的本事有多麼可怕。何況,還是你自個兒將把柄送到了他們手。你看著吧!要不了幾日,這聯名討伐你,還有我,還有咱們姚家,說咱們是『亂』臣賊子的章會滿天飛,不只是江南,是福建,川蜀,還有北地,都會知曉得一清二楚,咱們姚家百年的基業,到此也是毀得差不多了。至於齊慎,他更是可以打著討伐『奸』佞,為太子報仇的旗號,頃刻間,讓江南成為他的。”
姚倩雲聽得不自覺挪動了一下身子,咬了咬唇,終於有些怕了,“那父親……咱們現在怎麼辦?”難道坐以待斃嗎?
姚致遠一雙眼沉凝似冰,緊盯著姚倩雲的肚皮,那眼神,好似淬了毒的箭,能將姚倩雲的肚皮洞穿一般,讓姚倩雲不安地抱著肚皮,輕輕往後一縮。
姚致遠終於收回了視線,有些疲憊地長嘆了一聲,“你讓為父再想想。”誰讓他自己教出了這麼一個禍頭子呢,這禍都闖出來了,只能盡力兜著了,至於兜不兜得住,只能盡人事,聽天命了。
想到這個,姚致遠便想到了齊慎,卻是悔得腸子都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