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沒做什麼,不過是查了點兒訊息,又想了個法子,透給程棟知道是了。請百度搜尋進本站。”齊慎淡淡一笑。
“程棟的舅兄是太子府的詹事,對李暄最是忠心不過,那時,是跟著李暄一道逃到江南來的。這個人,據說,當年曾受過先太子妃的恩惠,是以,從京城逃出時,曾遊說李暄不要丟下一雙兒女,還自告奮勇要留下接應兩位小主子,卻不知為何,最終沒能成行。但因為這一樁事,他成了姚氏心裡的一根刺。到了江南之後,李暄事事多是仰仗姚致遠,這位馮儀,馮詹事,便是坐起了冷板凳。”
“好在,李暄雖然『性』子稍顯優柔了些,卻也是個長情的。到底還記得這位馮詹事的情分,一直未曾奪了他和他妹婿,也是這位程棟程大人的差事,只是,這二人也不如從前受重用了是。”
“只是,前些日子,馮儀不知為何,被李暄召進宮,便再未出來過。而同時,這位程大人卻是被派了這麼一個差事,到咱們這兒來接你和壽哥兒往杭州別宮去......”
齊慎恍似閒話家常一般,將這些娓娓道來。
謝鸞因聽得眉心緊皺,這間,好像有些不對勁。
想起早前幾日,因著天氣,無法啟程,程棟的坐立難安,還有,方才,那個人來報了訊之後,他便顧不得身的差事,便是火急火燎地趕去了杭州。
到底是什麼樣的訊息?
必然是跟馮儀有關。
難道是.......
謝鸞因驚抬雙目,望向齊慎。
齊慎便是點了點頭,嘴角半牽,笑得有些驕傲,又有些無奈,他們家的阿鸞,還真是聰明。
“我早前便一直懷疑,去年,便說李暄病得嚴重了,為何,這大半年的時間,卻是半點兒訊息也沒有。這病,到底是痊癒了,還是更加嚴重了,總該有個定論。偏偏,別宮之,李暄的住處卻是被守得密不透風,除了姚致遠和姚氏,以及其他貼身侍奉的人,旁人根本未曾得見李暄一面,是瓊華郡主,也是數次求見未果。”
謝鸞因聽得心裡發涼。
“而這位馮詹事,在被宣進別宮之前,好似預感到了什麼,曾與他妹婿密談過一番。而在那之前,瓊華郡主卻藉故在別宮之,與馮詹事巧遇過一回,撇開眾人,說過幾句話。”
謝鸞因聽罷,發了一會兒呆,才抬頭望向他道,“難道你是懷疑......”
“是不是的,也不打緊了。”齊慎淡淡道了這一句。
謝鸞因便是住了嘴,是啊,都說防民之口甚於防川,這好一個堤壩,只要開了個口子,一瀉千里,那是早晚之事。而齊慎說的,要再等等,便是等到這裡了吧?那個師出有名。
“所以,已經到時候了?”她淡淡問,雖然覺得是多此一舉。
“是。已經是時候了。”齊慎亦是淡淡回她,一雙眸子,卻是堅穩而沉著。
謝鸞因方才還覺得有些惶惶的心,不知怎的,便在他這樣的目光,緩緩沉定下來。
罷了,早晚的事,沒什麼好怕的。
程棟回了杭州,沒過幾日,便有傳言說,太子已死,還是被人害死的,太子妃卻一手按下了這個訊息,秘不發喪,意欲圖謀不軌。
太子府詹事因不小心發現太子妃的秘密,已被殺害,臨死之前,拼死送出了物證。
如今,太子妃與姚氏一族正在追殺這攜帶物證之人。
這訊息,來得迅猛,等到傳到福州時,不過只用了半月。
而江南,想必,已是傳遍了。
沒過兩日,江南地區,士子們聯名書,要求姚氏一族給出說法,或是讓太子現身,粉碎謠言。
可是,一直到現在,太子也從未出現過,這謠言,漸漸的,便愈演愈烈。
士子們群情激昂,到別宮門前聲討姚氏一族,坊間到處都是士子口誅筆伐之聲,一時間,誅除『奸』佞之言,甚囂塵。
這般又過了幾日,別宮的守衛與士子們發生了衝突,還失手打死了兩個士子,這麼一來,事情,已是無法善了。
“你呀你,你也真是糊塗!不是讓你忍著,一定要忍著嗎?”姚致遠在偌大的寢殿裡來來回回地踱步,似是想要平息怒火,但終究還是沒有忍住,回頭便是怒指著端坐在酸枝木椅的太子妃姚氏姚倩雲道。
姚倩雲臉『色』有些發白,可神情卻甚是倨傲,“那群士子,忒得可惡,不明真相,偏還胡攪蠻纏,父親要讓本宮如何忍?再忍下去,咱們宮的顏面何在?咱們姚家的聲譽何在?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