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你們不能去。請百度搜尋進本站。”齊慎卻是想也沒想,便是斷然道。
“那便只能戰了。”謝鸞因亦是語調鏗鏘。
對齊慎那雙幽深的眼眸,她這才苦笑道,“略商,我們沒有退路了。你不要……不要為了我一個人,裹足不前,那隻會將我們一家子,甚至是那些追隨你的人,都一併拖進深淵裡,那樣……我是罪孽深重了。”
“阿鸞你?”齊慎驚得眉眼倏抬,“你怎麼會……”怎麼會知道?
謝鸞因嘴角的苦笑卻是更甚了,“我怎麼也沒有想到,你居然會信那些無稽之談。略商,我不想成為你的累贅,若是因為我,阻礙了你的前程,那我,豈不是要覺得自己成了那紅顏禍水了?”
“休得胡說,你是我的妻。這一切,與你無關,本是我的選擇。事關你,我不得不信,我經不起那個萬一。”齊慎亦是牽了唇,幽幽苦笑。
謝鸞因眼動容,前去,輕輕貼在他的胸口,“可是略商,你我夫妻一體,一榮俱榮,一損俱損,我們身後,已經沒有退路了。不進,那便只能萬劫不復。一力降十會,只有你足夠強大了,才能護著我和壽哥兒。”
抬頭見齊慎嘴角翕動,張口欲言,她卻是抬起手,輕輕抵在了他唇,“我不會死,我發誓。只要你需要我,我便會一直站在你身側,與你肩。你若能榮耀加身,我陪你,你若敗了,我亦陪你。”
她不為什麼,只為一個他而已。
從前太多時候,都是他為她,而她,有太多太多的顧慮,太多太多的私心,只從今往後,她想將他,擺在心間頭一位。
齊慎望著她,頭一回覺得,他們的心,靠得那麼近,近得好似融合在了一處。
喉間滾動了一下,他抬手,將她緊緊擁住,良久,才嘆息了一聲,“算是要動,咱們也得先找個由頭,師出有名。”
謝鸞因心絃一鬆,他鬆口了好。
她知道他的,他之前是因著那個姓胡的算命先生那些話,才鑽進了死衚衕。如今,過了這個坎兒,他會安排好的,不過……如果只是想要師出有名的話,她倒有個主意。
“不如……我和壽哥兒真跟著他走一趟,你派了人,看準時機,在半路將我們劫走,到時候再興師問罪,這也算是師出有名了吧?”
“不行。”齊慎卻是斷然拒絕了,“事到如今,我若還要讓妻兒冒險,那我拼死拼活,建功立業還有什麼意思?此話,不用再提,我自有我的主意,再等等……我自會安排妥當。”
齊慎一雙眸子銳利精湛,謝鸞因望著他,又是她熟悉的,那談笑間,決勝於千里之外,殺伐決斷的樣子,不由笑了。
他如今這般,自然用不著她再『操』心,謀算人心與打仗這樣的事,他原要她在行許多。
她還是好好養著他們家壽哥兒,做好他的賢內助便好。
嚴富海見到謝鸞因與齊慎說了一番話後,齊慎整個人精氣神兒都不一樣了,登時,大大鬆了一口氣,也再一次體悟到謝鸞因對齊慎的影響力,暗自裡交代了嚴夫人和家裡人,更要與她多走近些。
如今,倒是越發慶幸起嚴睿娶的是謝鸞因身邊得用的丫頭。
齊慎交代了乾一他們幾個去辦事兒,嚴富海這才笑著道,“我現在便去籌備糧草軍備,等你軍令。”
嚴富海的官職高於他,可卻自來都是以他的屬下自居,有些東西,齊慎不是不懂,點滴都在心頭。
“有勞嚴叔了。”
將要交代的事情一一交代下去,齊慎這又下令,為那使臣舉辦接風宴。
如今,既然要暫且用這拖字訣,這使臣,還是得先穩住了。
這使臣,喚作程棟,乃是太子府詹事馮儀的妹婿,這太子府詹事按理該是李暄的心腹,只不知,這程棟與馮儀是否一條心,而這程棟,究竟是李暄的人,還是姚氏的人了。
接風宴,這程棟倒是個謹小慎微的『性』子,並無太多倨傲,姿態還放得低。
只是,到了他的差事之,有些古板了。
下晌,謝鸞因到軍時,並未刻意遮掩,因而,軍都知曉,夫人來了。
這程棟自然也是聽了風聲。
席間,推杯換盞一會兒後,便是舉杯朝齊慎道,“齊大人,卑職聊以一杯薄酒相敬,謝大人款待。”說著,已是先飲為敬。
齊慎倒也算給面子了,亦是端起酒杯,輕抿了一口。
誰知,那程棟放下酒杯,又是拱手道,“齊大人,卑職此次前來,是領著差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