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鸞因杏眼閃閃,醒過神來,抬起頭,便見李媽媽一臉關切地望著自己。請百度搜尋進本站。
只是,她如今,卻也顧不多解釋什麼,略帶兩分急促地道,“『乳』娘,我要帶著壽哥兒去略商那兒,你幫著我收拾一下。”
而後,便是揚聲喊起胭脂來。
因著她一句話,整個府裡,都沸騰了起來。
齊慎卻是全然不知這些。
他這會兒正面沉如水地站在書案之前,身後,已是站了好些人,大家七嘴八舌的,卻沒有聽到他半句回應。
最後還是嚴富海先將這些人攆了出去,待得營房內安靜下來,這才問道,“你現在打算怎麼辦?”
他們都料到劉岐和薛采蘩去了江南那兒後,李暄會作出反應,卻沒有想到,竟反應得那麼快。
數日前,李暄便派了一名使臣南下,據說,還帶了一道旨意。
至於旨意是什麼,卻是探不出來了。
而在剛剛,這名使臣已是進了軍營。
卻是已經將旨意給齊慎宣讀了。
如今,李暄和李雍兄弟二人暫且休兵,一致對外,李雍即位,可李暄身的太子之位亦未明旨剝奪。
齊慎身為屬臣,李暄自然有權力向他頒發旨意。
只是,這道旨意卻不是以李暄名義頒發的,而是太子妃姚氏的懿旨。
李雍早前為了向李暄示好,已是主動派人將早前扣押在京的瓊華郡主送返江南。
偏生,瓊華郡主遭逢鉅變,『性』情大變,竟是疑神疑鬼,總怕有人害她。
太子妃姚氏不過是繼母,更是讓瓊華郡主戒備。
眼看著郡主實在是安不下心來,姚氏這才想起了謝鸞因。
她怎麼說,也算是瓊華郡主的姨母,想必能夠安撫郡主。
另又聽說,謝鸞因身邊還有個幼兒,孩子尚小,不好離開母親左右,是以,下旨請齊夫人謝氏攜幼子一併往杭州別宮去一趟。
理由倒是冠冕堂皇得很,只是,卻是太巧了,若說這當沒有貓膩,誰信?
不過是李暄知道了齊慎的身份,將信將疑,藉此試探罷了。
當然了,或許,他已是信了。
只是,顧及著如今齊慎掌著一方重兵,又剛平了倭患,盡得民心,不敢與他硬碰,所以,走了這麼一步棋。
想要藉以拿捏住齊慎的妻兒,用以要挾。
齊慎愛重夫人,本人盡皆知,何況,還有劉岐和薛采蘩在,這兩人落到如今地步,或多或少,都有謝鸞因的原因在,只怕早恨毒了她,能想出這一招,也沒什麼好意外的。
齊慎接了旨意,只說夫人稚子如今都遠在福州,杭州路遠,還得做些安排,還請使者稍安勿躁。
不想,那使臣卻是讓他安心,殿下與娘娘知曉夫人在福州府,已是派人去接,想必,如今,也快到了。
齊慎的養氣功夫已是到了家,當時,哪怕已是有了殺人的衝動,面卻也沒有顯出什麼來。
讓人將使臣帶下去好生招待,他自己,便是大步回了營房,轉身時,面『色』便已然變了。
他這些心腹將領,亦是覺得形勢不妙,便是紛紛跟了過來,直到被嚴富海打發了出去。
“夫人自然是不能去。”齊慎沉聲道,卻是鏗鏘堅決。
這在嚴富海的意料之,他並無太多意外,“那接下來呢?”
是戰,還是不戰?
齊慎卻又沉凝下來,不語。
嚴富海見狀,便是狠皺起眉來,“雖說是懿旨,可李暄也可以藉故治你一個抗旨不尊之罪。他若是再下旨,讓夫人公子,或是再讓你,去杭州呢?你應還是不應?若是不應,那便是逆臣,他再將你的身世掀開,屆時,揮兵討伐,便是師出有名。”
這些種種,他不相信齊慎看不明白,他到底還在猶豫什麼?
“算要戰,現在也還不是時候。”齊慎道。
“不過是提早了一些,咱們早有準備,至於師出有名,他們這不是送到咱們跟前來了嗎?正好可以用一用。”
“李暄的兵力,並不多。如今,大部分都有羅仕憲領著往西北卻策應,另外一部分,還要防備著李雍會不會突然調轉槍口,加,江南自來富庶,可卻是士之風,多有望風投降之事,咱們要將之拿下,並不難。”
“何況,速戰速決,亦不會對大周大的局勢造成影響,不怕給寧王和韃靼可趁之機。”
“咱們拿下江南,也可暫且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