眸,嘴角緊抿成了一條直線,而一雙手,卻是緊緊拽成了拳頭。
齊慎嘆息一聲,伸出手,將她的手指,一根根輕柔卻堅決地掰開,“阿鸞在想什麼?”
“我……”謝鸞因遲疑地望向他,開口時,才發覺嗓音緊窒到有些發澀。
齊慎卻已經將她的手,籠在了掌心,“你該不會是想著要去求薛采蘩吧?”
謝鸞因眨了眨眼,有些驚疑地望向他,他會讀心術麼?怎麼知道她的心思?
齊慎卻有些苦澀地笑了笑,抬手,疼惜地拍了拍她的頭頂,“傻阿鸞!你說的話,我都能聽見,我想著,若是我再不醒,你還不知道要怎麼犯傻,所以,才一定得快些醒過來才是。”
原來如此。
她倚在他枕畔,只看著他時,便絮絮叨叨說了許多話,沒有想到,他即便在昏『迷』,也聽見了。
默了默,謝鸞因坦誠了她如今的心思,“只是去求求她,沒什麼了不得的。她喜歡你,總歸不該狠心到看著你去死的。說到底,她不過是恨我罷了。”
“她若果真狠不下心,不會下手了。”齊慎淡淡哼道,“何況,我不想你為了我,委屈你自己。”
“可是……”若換了從前,謝鸞因可能根本沒有辦法想象,有朝一日,自己會將一個人放在心,這般重要的位置。
別說是去求薛采蘩了,只要她能救齊慎,哪怕……哪怕是她要齊慎娶了她,自己說不準,也是會應下的。
其他種種,與齊慎的安危起來,都太過微不足道了。
“沒什麼可是。”齊慎卻是堅決地掐斷了她想要服軟的可能,“我不會讓你去求她。”
“我也不會讓你有事,我一定要救你。”這是她的決心。
若是時間充裕,她也有信心可以救他。
可是,毒素留在體內多一日,對他,便是多一分損傷,他們等不起啊!
她也不想妥協,可如今,她也是沒有法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