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素娘雖然用銀針導毒之法,匯出了一部分的毒,但終究不是根治之法。≦看 最 新≧≦章 節≧≦百 度≧ ≦搜 索≧ ≦ 品 ≧≦ 書 ≧≦ 網 ≧
而她,卻是一籌莫展。
或許……她不該那麼倔強,應該在薛采蘩面前,將姿態放低一些,事關齊慎的『性』命,她哪怕是求她,也沒什麼了不得的呀。
可是偏偏……
謝鸞因從沒有這般害怕過,她跪坐在床邊,將手,埋進了齊慎微涼的大掌,眼裡,有些『潮』熱的東西,再也關不住地奪眶而出,沾溼了他的掌心。
他的手,自來都是寬厚而溫暖的,往日,她若是這般傷心,他定會用手輕拍著她的頭安撫她,然後,緊緊地抱住她,而不是如同現在這般,半點兒反應都沒有。
“你可是答應過我的......”她湊到他耳邊,輕聲低語,“你不會讓我做寡『婦』。你說過的,你對我,從來都是說話算數的,這回,可萬萬不能食言。否則,我定會恨你,生生世世,都不原諒你。”
床的人,也不知到底是聽,還是沒聽到,半點兒動靜也沒有。
謝鸞因有些失望,她好像沒了力氣,那麼坐在這兒,靜靜看著他,好。
待得溫暖的陽光透過窗紙,輕輕吻在謝鸞因的肌膚時,她才緩緩睜開眼來。
一醒來,便是急忙去看齊慎,卻見他還是如同昨夜那般,一動也不動,她不由斂下眸子,遮掩了眸底的黯然。
連著兩個日夜沒有閤眼,又心力交瘁,她委實是累了,天亮時,才緩緩閉眼,眯了一會兒。
看這日頭,這會兒怕已快到午時了。
“夫人,你吃點兒東西吧?”高素娘端著個托盤走了進來,輕聲道。
謝鸞因卻是輕輕搖了搖頭,“我不餓。”
淡淡的『藥』香,從高素娘手的托盤飄了過來,是熟悉的味道。“夫人,我知道你擔心大人,可是,你這兩日夜都只是草草吃了點兒東西,你的身子可是受不住的。”
謝鸞因的身子,本是受了損的,後來,經由高素娘細心調理,好不容易才好轉,誰知,等到生產時,卻又遭了那麼大的罪,元氣大傷,是再經不起折騰了。
謝鸞因也自來愛惜自己,從來都是高素娘說什麼,便是什麼,讓她吃什麼,便是吃什麼,到如今,壽哥兒已經三歲了,她這身子,總算才有了點兒起『色』。
若是她再任『性』,那豈不是功虧一簣?
“夫人,大人最是顧惜你的身子,你也該多顧惜著自個兒。夫人最是個萬事明朗之人,如何卻想不明白呢?”高素娘素來冷淡寡言,今日,卻難得的,說了這麼多話,只為了勸她。
謝鸞因恍惚,不知怎的,便是想起那時定國公府遭逢大變,她勸謝琛“努力加餐飯”的話來,真沒想到,居然越活越回去了。
打起精神,將那『藥』骨粥端了來,卻不過吃了幾口,皺了眉,她忍著,又吃了幾口,卻是再吃不下了。放了碗,正待擺手時,卻聽得身後,驟然響起這麼一句話,“再吃點兒吧!吃這麼少,餓壞了,我豈不是得心疼......”
謝鸞因先是一驚,繼而一喜,轉過頭去,笑靨如花,“你醒了?”
床,齊慎果然已經睜開眼來,輕輕“嗯”了一聲,最近含著笑,目光柔和地望著謝鸞因,專注得好似捨不得離開一般。
只面『色』,卻還是蒼白,不過短短兩日,他的眼窩竟已是凹陷了下去,他雖然努力地振作起了精神,怕是不想謝鸞因擔心,可那聲音,卻還是透出了兩分無力。
謝鸞因眸『色』沉黯了一瞬,到得床邊,輕輕握住了他的手。
高素娘前行了個禮,便是為齊慎把起了脈,片刻後,她直起了身子,謝鸞因回頭看了看她,她斂下了眸子。
齊慎卻是笑道,“高娘子用不著這般避諱,到底如何,直言便是。”
高素娘望了望謝鸞因,見她只是抿著唇角,並未說什麼,她這才略作沉『吟』道,“大人如今雖然醒了,但毒卻還未解。我們的『藥』湯,還有針法都不過只能暫且壓制毒『性』的蔓延,並非長久之計。咱們還得想法子解毒,還得儘快。”
齊慎是習武之人,毒素多在體內一日,便會對身子多一日的損害。
“多謝高娘子坦然相告。”齊慎不能起身,只得言語相謝。
高素娘欠了欠身,便是轉身退了出去。
齊慎轉回視線,望向身邊的謝鸞因。
卻見她低垂著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