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卻這般狠心。”
謝鸞因從床邊站起身來,淡淡問道,“是誰?”她心裡,已隱約有了猜想。
這金華府衙自然也是有大牢的。每個大牢裡,自然也少不了刑室。
如今,這大牢的刑室,卻恰恰好有人。
一個女人。
被那手腕粗細的鐵鐐將手拉扯著綁在鐵架之,腰、腿,亦是纏著一般粗細的鐵鐐。
她只怕是剛剛受了酷刑,身,滿是被鞭打過的痕跡,身那身淡『色』的衣服早已被血跡浸染得變了『色』,和著血與汗,糊在身。
一頭『亂』發披散,遮掩了面容。
若非,偶爾還有一兩滴冷汗,自額間鬢角滑落,真以為,這已是一個死人。
刑室內,很靜。
剛經過一番刑訊,那兩個負責刑訊的乾部暗衛這會兒只是坐在一旁冷冷看著架子的女人,即便什麼都沒說,但那目光,卻恍若跗骨之蛆,亦是酷刑得一種。
不過......『亂』發遮掩下,女人的嘴角卻是輕輕彎了起來,她不怕。
連死都不怕了,其他,還有什麼好怕的?
“你到底說是不說?這烙紅的鐵,燒在身,可是能把皮肉都給燙熟的。”沉默良久之後,總算有人開了口,一邊說著,一邊將那燒得通紅的烙鐵從火取出,放進一旁的冷水,“滋”的響聲,伴隨著那陣陣白煙,讓人『毛』骨悚然。
“這個不行,我們還有別的。將你身的皮肉燙熟了,再拿鐵梳子來刮......如果你嫌不夠,還有別的。”輕飄飄的語調卻帶著些陰惻惻的味道,若是換了別的姑娘,只怕早被嚇得哭爹喊娘了,可那女人,卻好似沒有聽到一般,半聲不吭。
不!她當然聽到了,她嘴角的笑痕裡,分明還帶著嘲弄的意味。
兩個暗衛對視一眼,不約而同陰霾了目光,站起身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