慎傷還沒好,很多時候,只能在屋裡養傷,左右也是無聊,便取了那套木頭兵,與壽哥兒一起玩耍,竟是教起了壽哥兒行軍打仗的戰術。
壽哥兒便也學著用木頭兵排兵佈陣,居然還有模有樣的。
謝鸞因倒也沒有阻止,這寓教於樂的,也沒有什麼不好。何況,壽哥兒作為齊慎的兒子,迄今為止,唯一的兒子,他的人生,必然起點不同,這些東西,他早些學著,又喜歡,沒有什麼不好。
因而,望著壽哥兒那雙滿是渴盼,望著自己的眼睛,謝鸞因忍不住笑了起來,“你父親回來了?”
齊慎今日清早,有事出去了,結果這小傢伙兒隨時瞄著呢,居然一見他回來,便衝了過來。
略一沉吟,她倒也想去走走,“好吧!娘帶你去看看,如果你父親還在忙的話,不許鬧,咱們就悄悄回來,等你父親空了,再找他玩兒,好不好?”
如今,壽哥兒一天天大了,她不想做個強勢的母親,因而,都儘量對壽哥兒平等對待,這樣的事情,也是先說好了。
壽哥兒略略考慮了一下,便是爽快地答應了。
而他雖然小小年紀,但只要答應了的事兒,都會應諾的。
謝鸞因便也笑笑站起身來,牽了他,母子二人一邊閒話著,一邊往齊慎暫時用作書房的偏院而去。
剛進了院門,卻剛好瞧見齊慎送了一人出來,那是個頭髮花白的老者,哪怕是一身常服,卻還是難掩儒雅從容。
這是何人?
謝鸞因住了步子,面上笑容微斂。
不一會兒,齊慎送完人回來,便攜了等著他的他們母子二人一併回了廂房。
父子二人玩兒了一會兒排兵佈陣,李媽媽將謝鸞因今日的藥膳端了來,乳孃這才將壽哥兒帶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