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一來,之前許多中立計程車子,也開始有些動搖了。
畢竟,姚致遠此舉,很有些做賊心虛的意味。
而齊慎這裡,也得到了好訊息。
暗中盯著姚致遠的人,果然發現了他的動靜。
他授意手底下的人,悄悄在各地藥房搜尋兩味藥材,如今,很多地方,那兩味藥材,都已經斷貨了。
既然知道了是哪兩味藥,這就好辦了。
不過半個時辰,這兩味藥,便送到了謝鸞因的手中。
“你看看,到底對不對。”齊慎倒也防著這是姚致遠給他挖的坑,那可是隻老狐狸,不能大意的。
好在,謝鸞因通曉藥毒之道,倒不怕那老狐狸使詐。
謝鸞因自然也知曉當中厲害,立刻配了藥,親手煎制,又親口嚐了嚐,這才捧到了齊慎跟前,已是眉開眼笑的樣子。
齊慎便知道,這是成了。
接了那藥盞,仰頭便是喝了個乾淨。
謝鸞因雖然確定那就是解藥,到底不能放心。連帶著高素娘也與她一道,在齊慎跟前守了一夜,每隔半個時辰,就要把脈,檢視他的情況。
如此這般,到得第二日天亮時,又用銀針逼著他,吐了一回淤血。
高素娘把過脈後,眉心舒展了開來。
“已是沒有大礙,至於餘毒,慢慢用銀針匯出,再輔以湯藥,大人底子好,用不了幾日,便能痊癒了。”
聽了高素孃的話,齊慎亦是不由鬆了一口氣,抬起頭來望謝鸞因,卻是變了臉色。
謝鸞因自然也是高興,嘴角還含著笑,哪裡曉得,這還沒有高興完呢,突然就覺得眼前開始天旋地轉起來。
齊慎抬眼便見她面色蒼白,搖搖欲墜的樣子,嚇得騰身而起,也是顧不得身上的傷了,將她攔腰一抱,轉而放到一旁的床上。
高素娘立刻驅身過來看診。
卻是謝鸞因這些日子實在憂心著齊慎身上的毒,即便有高素娘看著,卻也是睡不好,吃不香,這才在齊慎身上的毒解之後,便倒下了。
好在,高素娘一直給她吃著固本培元的藥膳,倒也算不上多麼嚴重,好好休息兩日就是了。
即便如此,齊慎還是攢緊了眉心,他之前便已有些後悔這回為了速戰速決,徹底解決一些隱患,逼得太緊,如今,見謝鸞因病倒,更是悔不當初。
一張臉,便是沉凝下來。
他本就是在戰場上歷練出來的殺神,又深居高位多年,這一沉了臉,便是讓屋內屋外,無論是暗衛還是丫鬟,都噤若寒蟬,大氣都不敢出一聲。
好在,乾一喜氣洋洋來報喜,才打破了這窒人的岑寂,卻是李媽媽她們帶著壽哥兒,已是到了金華府了。
齊慎輕吐了一口氣,有壽哥兒在,又有李媽媽她們盯著,她總不能再這般任性,讓他不得安心了。
齊慎的底子好,毒一解,傷便是好得飛快,不過幾日,那傷口便已是結痂了,他又能健步如飛,精神抖擻地與嚴富海他們議事,商定接下來的部署了。
倒是謝鸞因,反倒病得更厲害的樣子。
被押著在床上躺了三日,這才勉強被允許下地走路,只這臉色,卻遠沒有前些日子來得紅潤,抱著壽哥兒不過一會兒,便是氣喘吁吁的。
不過,齊慎好了,壽哥兒也來了,她心情舒暢,又變回了從前那個乖乖遵從醫囑的病患,應該過不了幾日,就能調理回來了。
即便如此,李媽媽還是心疼得不得了,她家姑娘吃了多少苦啊,如今眼見著才算是越來越好了,只盼著這老天爺讓她家姑娘過點兒好日子。
“娘,我方才瞧見父親回來了,他說過,要教我玩兒木頭兵的。”
這日午後,陽光正好。金華知府衙門的後衙花園裡,幾株菊花開得還算好,李媽媽便搬了把太師椅在廊下,讓謝鸞因躺著賞賞景,曬曬太陽。
壽哥兒卻像是個小炮彈一般從院子在射了進來,只是,這兩日被耳提面命著孃親身子不好,是以,到了謝鸞因面前,便是放緩了動作,就是方才那席話,亦是拉著謝鸞因的手,輕聲說的,說得並不明白,只一雙黑葡萄似的眼睛,滿懷渴望地望著謝鸞因。
今年壽哥兒三歲生辰的時候,齊慎送了他一套親手用木頭雕刻的兵將。
壽哥兒自幼便在軍營裡待慣了,常跟著軍中那些叔叔伯伯的滿營撒歡兒,很多東西,都是耳濡目染的,見了那套木頭兵,喜歡得不得了。
這回到了金華,因著前兩日,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