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致遠冷哼一聲,他自然料到齊慎想要做什麼,他早有準備,自然沒有什麼好怕的。≦看 最 新≧≦章 節≧≦百 度≧ ≦搜 索≧ ≦ 品 ≧≦ 書 ≧≦ 網 ≧
“一個多月前,太子殿下的一位程姓屬官渾身是傷地到了末將軍營,說是被人追殺,尋求庇護,並同時,給了末將一封手書,面蓋有太子殿下的私印,便是這一封。”齊慎一邊說著,一邊已是自身後乾一所捧的一方紫檀木長條漆盒取出了一卷帛書來。
“什麼太子殿下的手書?太子殿下從未寫過什麼手書,這分明是你捏造的。”姚致遠當下便是道。
齊慎卻也不慌不忙。“姚大人稍安勿躁,這手書,是真是假,自然要先驗過。在座的,姚大人與殿下最是相熟,自然是認得殿下筆跡與印章,只這件事,原諒末將,只得請姚大人避嫌。再來......便是紀老先生。紀老先生算得殿下半個老師,又常與殿下通訊,應該是最好的人選,還有顧大人,從前太子於六部觀政,你對殿下的筆跡應該也是有印象的,還請二位幫著看一看。”
齊慎的話,合情合理,姚致遠若是再執意阻攔,那便顯得有些心虛了。不過,他也只是哼了哼,再未說什麼。由著齊慎將顧鵬與紀嚮明二人請到一邊,去驗看那封帛書究竟是真是假。
片刻後,那兩人重新回到了席,皆是點頭道,“那帛書之,確實是太子殿下的筆跡與印鑑。”
“這筆跡與印鑑皆給作假,當不得真。”姚致遠卻是這般道。
“姚大人早前說在下捏造太子殿下手書,如何現在顧大人與紀老先生已然驗看,姚大人還是要一口咬定我手這封手書為假?姚大人到底有何根據?”
“你說,這封手書,乃是一個月前送到你手的?”姚致遠挑眉問道。
“是。”
“那麼敢問,這封手書,又是何時寫的?”姚致遠又問。
齊慎瞄他一眼,皺起眉來,但略一思索後,還是據實答道,“這手書有落款,是七月初三。”
“是了,七月初三,那麼,你這封手書,必然是捏造。”姚致遠笑道。
“姚大人為何這般篤定?”齊慎皺眉道。
“諸位有所不知,今年年初,太子殿下便覺出身邊詹事馮儀行為不軌,竟是將殿下的訊息偷偷往外報送,做這細作之流。殿下顧惜著往日的情分,並未深責,只是疏遠了他,望他能及時悔過。卻不想,這人卻是執『迷』不悟,之後,更是在六月初,突然失蹤了。這便也罷了,只後來,殿下卻發覺,自己的印鑑,似是被人翻動過。為了以防萬一,便重做了印鑑,這印鑑做好之時,正是六月底,因而,從七月起,殿下便是用的新印鑑,而舊印鑑,一併銷燬了。這新舊印鑑,並沒有大的變化,只是在印鑑右側多刻一道紋路。既然齊大人說,這封手書乃是七月初三寫,如果果真是太子殿下手書,那這印鑑便該用的是新印鑑,可我料定,這手書必然與那失蹤了的馮詹事有關,是以,用的,定然是舊的印鑑,還請顧大人與紀老先生再仔細勘驗一回。”
“為了以資佐證,姚某還特意將司禮監掌印太監張公公也一併叫來,並請出了殿下私印,以供對。”
李暄雖然並未擅自稱帝,但自來了江南,他一切出行用度,皆照皇帝,是以,江南朝廷也開朝會,每六日一回,他朝會之時,也戴旒冕,甚至是身邊,也設有司禮監,有天子六寶,由掌印太監監管。
不一會兒,那張公公恭敬地捧著一個明黃漆盒來,這回,顧鵬與紀嚮明也沒有特意避讓,而是當著眾人的面,請出了天子六寶的太子私印,而後,又與那帛書之的印鑑,仔細驗看了一回。
姚致遠胸有成竹,瞄了齊慎一眼,卻見他只是低垂著眼,面『色』端凝,好似笑容也不見了,不由勾了勾唇角,到底還是太嫩了些。
這回,花的時間有些多。
為了慎重起見,顧、紀二人仔細對了幾回,而後,又請了張公公一併驗看,然後,三人低語了幾句,都是點了點頭,算是達成了共識。
姚致遠卻驀然有些不安,因為張公公目光很是複雜地看了他一眼。
他不由一凜,下意識地往齊慎瞥去,他卻還是那樣神『色』端凝地站著,看不出什麼端倪來。
這邊廂,顧鵬清了清喉嚨道,“沒有錯,這手書的印鑑,確實是新的印鑑,那道紋路很是細微,若非方才姚大人提及,又有張公公指引,我與紀老先生怕是也會錯漏。不過,經過驗看,這手書確實是出自太子殿下。”
“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