匆匆去讓人收拾東西去了。
她自然不知道,沈苓在屋內沉思了良久,一雙因為哭過,而有些紅腫的眼睛,卻是晶晶亮了起來。
這一日,因著設宴,謝鸞因與齊慎一道從別宮裡出來,等到回到他們家裡時,壽哥兒已經睡了。
聽說,他白日裡倒是乖巧,齊慎就不說了,常是不在跟前的,但是,他與謝鸞因卻是日日不離的,但今日,也不過問了幾回母親去了哪兒,卻再沒有哭鬧過要找母親。
到了睡覺的時間,也是乖乖自己睡了。
謝鸞因望著睡得小臉紅撲撲的壽哥兒,真是又心疼,又驕傲,悄悄在他額頭上親了一口,這才與齊慎一道,從廂房裡退了出來。
齊慎給她繫好了披風,兩人並肩沿著迴廊往上房走去。
迎著夜風,齊慎恍若閒話家常一般道,“最近這些時日,鎮江一帶,江盜鬧得有些厲害。”
謝鸞因蹙了蹙眉,這個時候?她駐了步,望向他。
他那戰神的威名,可不是浪得虛名,又才平了倭寇,那些江盜,又不是腦子壞了,這個時候來老虎嘴上捻鬚?
“這當中,是有些別的事兒。事實上,他們不鬧騰,我還覺得奇怪了。”他雖然說是得了姚致遠的那道詔書,又有江南士族的支援,算是勉強站穩了腳跟。
可難免有些別的聲音,別的心思,偏生還忌憚著他手裡的兵力,那可不是江南這些軟綿綿的守軍,而是當真刀口『舔』血,從屍山血海中走出來的,不是傻子,就沒有不怕的。
是以,不敢明著來,就來陰的了。
他知道得這般清楚,自是已經有所應對了,謝鸞因心絃一鬆,“你打算怎麼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