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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9章 碾壓

“自然是殺雞儆猴了。”齊慎淡淡勾唇道,朝著謝鸞因一擠眼睛,“打那些倭寇,我就憋屈了這麼久,難不成,打個江盜,我還要繼續憋屈著?”

“我也懶得管背後是些什麼人,直接一併端了便是,也讓他們看看,誰的拳頭硬,不管有什麼心思,明裡暗裡的,都給我好生收起來。”

簡單粗暴得很,不過,也應該很有效。一力降十會,從來如是。

謝鸞因抿嘴笑了,並沒有不贊成。

齊慎見了,便覺得更是心寬,好似不管他做什麼決定,她都會什麼都不管地只站在他身邊一般。

他抬手,將她的肩頭輕輕環住,兩人一邊走,他一邊道,“我早先已經跟嚴叔商量好了,就讓舅兄去,帶一萬兵馬。”

謝鸞因又驀然剎住了步子,轉過頭,神『色』複雜地望著他,他卻是笑著朝她擠了擠眼睛。

他這般不穩重的樣子,大抵也只有在她面前,才會得見了。

謝鸞因又好氣,又好笑,可心裡,卻是滿滿的酸脹,良久後,才嘆息一聲道,“你原不必如此,我根本就不在意。”

一些江盜而已,就算背後有什麼貓膩,卻又哪裡經得起齊慎這般不問陰謀的實力碾壓?何況,哪裡用得著一萬兵馬,還專程將謝瓚從新兵訓練營調出來?

這處處皆是不合理,再聯想一下今日發生的事,謝鸞因還有什麼不明白的?

不過……真的大可不必如此。

“你不在意,我卻在意。”齊慎正『色』道,“我從娶你時,便對自己發誓,不能再讓你委屈,哪怕是我自己,也是一樣。”

謝鸞因想說,你哪裡就沒讓我委屈了?你忘了從前,還動手打我的事兒了?

不過……此時望著他眼中的認真與堅定,這些話,卻是說不出來的。

不想感動,可眼裡,卻有些發『潮』。

齊慎卻沒有讓她的情緒持續太久,輕一擺手道,“何況,如今,整個長江以南都很是太平,難得有個練兵的機會,正好讓那些新兵『操』練『操』練。放心吧!我就是要升舅兄的官,那也定要讓他名正言順。”

謝鸞因淡淡笑了笑,不再說了,這些事情,他自然有他的考量,而她只要記得他對她的用心便是。

本來,已近年關,是不適合動兵的。

但齊慎存了『操』練新兵的想法,便也不覺得氣候或是年關這些是問題了。

因著他早已與身邊的親信商量好,那些江南朝廷原本的官員,多是文官,就算是武將,大多沒有戰功,在齊慎面前根本說不上什麼話。

齊慎本就是殺伐決斷的『性』子,軍中又都是令行禁止,他也並非不聽勸諫,只這事,他是勢在必行。

是以,不過朝會上議了一次,便定了下來。

而且,事情一定下,糧草、軍械、調兵這一系列的事,便是很快準備穩妥。

臘月二十三,謝瓚便得了令,帶領一萬新兵,從新兵營開拔,直接開赴鎮江一帶。

齊慎打來江南時,本就一直將新兵營帶著,只江南打的實在太容易,根本沒有什麼機會讓他們『操』練。

安定下來後,他便索『性』讓新兵營就留在了杭州附近,繼續訓練。

如今,從這裡開赴鎮江,實在算不得遠。

年前,怎麼也能到得了鎮江。

這一個年,江南註定是太平不了了。

只這戰火波及不到的地方,卻還是一樣地過日子。

比如說,臘月二十六,是沈和興的壽辰。

因著已是到了年關,又不是整壽,沈和興又特意下了令,這壽辰,與往年一般,並未大肆『操』辦,就是與他們相熟的人家也並未驚動,只是全家人聚在一處,吃一頓家宴便是。

只是,這一日下晌時,沈家,卻是來了一位神秘的客人。

沈和興聽到通報時,連忙帶了沈鈞親自迎了出來,將來人,迎到了外書房中。

“沈老這幅群山嶺秀圖倒是頗有些會當凌絕頂,一覽眾山小的意味。這畫境且不說,我是個帶兵打仗的粗人,只怕也領略不得真意,倒是這畫技很是不錯。不知這位南音居士是哪一位大畫師?改日我也讓人去尋了幾幅他的畫作來,好掛在書房之中,附庸文雅一回。”

沈和興的書房之中,掛了一幅長卷的山水圖,如今,便有一人長身玉立於那山水圖前,聽得腳步聲,便是笑著對進門來的沈和興道。

這位勞動沈和興和沈鈞二人親自招待的貴客,不是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