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下了毒,害死了他。可他死了,你還是生不出孩子,早晚,我父王的一切,也會由我的兩個庶弟來承繼。你不甘心,就想著要生個野種,偏偏,卻被我父王發現了。被發現了,你非但不求饒,還趁著他病重,幽禁了他。你當然沒有想著要殺他,至少他目前還不能死,你想要的野種可還沒有在你肚子裡生根發芽呢,他若死了,那可如何是好?是以,你便是一日一點兒毒地喂著他,按理說,他怎麼也該拖個兩三年的,可他卻死了,讓你猝不及防……”
少女的嗓音嬌嫩婉轉,恍若出谷黃鶯,偏偏,姚倩雲每聽上一句,便冷上一分,她怎麼可能知道?知道得這般清楚?
“你當真以為自己做得天衣無縫麼?你又當我父王因何而病?不過是因著知道你這個惡毒的『婦』人,不只害了他唯一的嫡子,更蠢得將他手中的基業,將江南,甚至整個大周,都推進了『亂』局之中。堂堂的大周太子妃,居然蠢得淪為了旁人手中的刀。”少女聲『色』一厲,再不隱藏話語中的不屑與憤恨。
“可他偏偏心慈手軟,對你下不得手去。誰料到,他對你情深意重,你待他呢……也難怪了,臨死之時,父王反倒覺得解脫了……”
“你?”姚倩雲再蠢,也不可能沒有聽出異樣,驚得抬起雙眼,望向眼前的少女。
這個少女,還未及笄,嚴格說起來,還是個孩子,她從未將她放在眼中過,連一絲一毫的忌憚都不曾有過,可是……
“是你?”姚倩雲又驚又駭……
李暄突然死了時,她便覺得奇怪,他的身子,拖個兩三年,是沒有問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