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拉我出來做什麼?”他可什麼都還沒有問出來呢,連日的憂慮躁,讓齊慎的心緒難得的有些不穩,雖然對著謝鸞因,但語調裡,也還是難掩一絲絲焦躁。 .
謝鸞因無奈道,“你就是一直留在那兒又有什麼用,你方才沒有瞧見,他都這樣了嗎?”謝鸞因抬起兩隻手,往胸前緊緊一環,“這個動作在談話中,代表著自我防禦。他潛意識裡,就在防備你,而且擺明了無論你問什麼,說什麼,他都不開口。別的人你或許還能使些唬詐的手段,可這瞿進,那可是個經過風雨,叱吒風雲的大人物,哪裡能輕易被你唬詐住?是以,咱們還真不如如了他的意,別在那兒白白浪費唇舌了。”
齊慎狐疑地望她,“你怎麼知道他那個動作,代表什麼自我防禦?”
謝鸞因當然不能說她當年是港劇的忠實粉絲,tvb的職業劇,還是教會了她不少常識的,不慌不忙道,“這也不用怎麼費勁兒吧?瞧他那個態度還能不明白麼?我能看得出來,你哪能看不出來?”
眨眨眼,輕易消除了齊慎的疑慮不說,還順帶捧了捧他。
齊慎哼了一聲,心裡的焦躁倒是被她撫平了些許,只是,眉心卻還是緊攢著,“今日還真是出師不利。”本想著來見見瞿進,至少可以探到些許虛實,若是他心存怨氣,沒準兒在坐實馬富貴心機深沉,並且心狠手辣之後,還能順帶多透『露』些有價值的資訊,卻沒有想到瞿進居然難纏成了這般,什麼都沒有透『露』。
“那倒也未必吧!”謝鸞因卻是笑眯眯地道。
“你瞧出什麼了?”齊慎見她笑得意味深長,心頭一動,忙追問道。
“瞿進好似早知道我們想要問他什麼,否則,用不著我們連口都還沒張,他便將路給堵死了。這恰恰說明,這當中有問題。他不開口,既是不給我們探聽的機會,也是不給自己坦白的機會。他那樣聰明的人,如果有怨,自然知道可以報仇。若是無怨,也可藉此與你討價還價一番,偏偏,他卻什麼都不說。而他,甚至因為此事,已經身陷囹圄不說,還隨時可能被就地正法,但他還是選擇了三緘其口,這大概只有兩種可能了。”
“哪兩種可能?”齊慎聽住了,亦是摩挲著下巴,一臉沉思。
“要麼,馬富貴拿捏住了他的把柄,讓他哪怕是死,也要守口如瓶,要麼,他對馬富貴感情夠深,哪怕明知馬富貴算計他,可他卻也無怨無怒,還甘願赴死。”
齊慎一雙黑眸閃了閃,“在你看來,更可能是哪一種?”
謝鸞因聳了聳肩,“誰知道呢,或許兩種都有。”
齊慎沉思了片刻,緊攢的眉心倏然便是舒展開來,嘴角甚至忍不住勾起,笑了起來,方才面上的陰鬱和憂慮,在剎那間,雲開霧散。
他笑著抬手環住謝鸞因的肩,“看這時辰,也差不多該午膳了。前面大街上有一家酒樓不錯,做的是道地的京菜。你只怕是有些想念這一口了,今日正好帶你去嚐嚐。”說著,便已是帶著謝鸞因輕快地邁開步子而去。
謝鸞因也不去問其他,只是收拾起了其他的情緒,只純粹地感受著他的快樂,還有兩人在一處時,這樣簡單而純然的歡悅。
那日過後,齊慎將謝鸞因送回了莆禧,倒是難得的,多待了一夜,夜裡,自然是少不了耳鬢廝磨。
本就離別日久,如今,心中愁結又好似解開了,他自然是來了興致。
事實上,大抵是知道了謝鸞因如今身子調理得差不多了,自從她來了莆禧之後,他在這方面便沒有從前剋制了,每每總將謝鸞因折騰個夠嗆。
等他走後,非得歇上個半日,才能緩過勁兒來。
偏偏,這都又大半年了,她的肚子,還是沒有半點兒訊息。
每每想起這個,謝鸞因『摸』著自己平坦的小腹,總是忍不住神『色』一黯。
她當然不是因著知道了齊慎的真實身份,而怕她沒有子嗣,會平生許多波折,她只是真的,想要擁有一個她和齊慎的孩子,他們共同的骨血延續。
他會是男孩兒,還是女孩兒,是像齊慎多一些,還是像自己多一點,這些統統都沒有關係。
只要是他們的孩子,那就好了。
可是好像,就這麼一點兒心願,也好像成了奢望了。
齊慎這一走,又過了五六日,再回來時,神『色』有些莫名。
到了夜裡,兩人並肩躺在床上時,齊慎輕描淡寫說起一事,“京城那裡傳來訊息,五日前,養在旭陽宮的那位小世子吃錯了東西,上吐下瀉了半日,之後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