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個姨娘的院子裡,只是,卻到底有些介意吧?
女人,不管多麼大度的『性』子,在有些方面,卻都是小心眼兒得很。
過了一會兒,謝鸞因覺得這般坐著也是沒有意思,便想著,哪怕去三哥院子裡,看著他們收東西也好,便是起了身。
金氏跟著她起了身,謝鸞因卻是在舉步前,略略一頓,轉頭往金氏看了過來。
“表嫂!託大的說一句,我與表兄是自幼一起長大的,他這個人,心地是好的,只這『性』子,有時過於自負一些。有些事情,他不會多想,也不會認為旁人會多想。是以,表嫂心中若有什麼不解,或是不痛快的事,直接問他,比你自個兒胡思『亂』想來得好。”
“還有……有時候,看到的東西,未必就是真的。”
金氏沒有想到謝鸞因居然會說這些,不由愣了一愣。
謝鸞因扯了扯嘴角,“罷了,這本是你們的家事,我也不該『插』嘴的。只是,我比誰都盼著我家表兄能過得好,你挺不錯的,我多嘴了兩句,還請表嫂莫怪。”她一時沒忍住,竟是做了一回知心姐姐,不由苦笑了一下。
說罷,已是趁著金氏還在愣神之時,輕輕福了福身,便是告辭離開了。
金氏呆愣了半晌,才醒過神來,花廳內,卻已是沒了謝鸞因的影子。
謝鸞因帶著謝琰,是從武定侯府人跡罕至的側門悄悄離開的,馬車更是直接趕到了後院兒裡,人和東西都上了車,才直接從側門駛出,直往貓眼兒衚衕去的。
馬車從武定侯府離開時,謝鸞因的臉『色』便是微沉下來。
胭脂看了,不由有些詫異道,“夫人這是怎麼了?這不是如願將舅爺接出來了嗎?”
謝鸞因來之前,便是打定了主意,要將謝琰接走,只是,卻怕會遇到阻攔,怎麼也沒有想到會這般順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