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在瞥向轎子和轎子裡的人時,眼底似是掠過了一抹異光,卻是不敢多看,匆匆垂下眼,到了齊慎近前,輕聲道,“大人,尾巴已經被引到別處去了,不會留下破綻,你可以帶著夫人安心回去了。”
齊慎眸子半垂,再瞥了一眼轎子裡那張半點兒未因他的冷淡還有絲毫轉變的笑顏,心,不自覺地便是一軟,連帶著臉端凝的神色亦是再繃不住了。
嘆息一聲,扭頭對彭威道,“我帶夫人先走,剩下的事,交給你了。”
彭威自然是應聲,齊慎前,朝著轎子裡的人探出手去。
謝鸞因笑著翹了翹,將手遞了出來,放進他攤開的掌,被他溫暖的掌心包覆著,用巧勁兒輕輕一提,她的身子便已是輕盈地飛起,轉眼,便是坐到了馬背,他的身前,被他用披風一裹,“駕”一聲沉喝,馬兒便是疾馳而出,即便是在逼仄的小巷,仍然如離弦的箭一般,射了出去。
謝鸞因也不知道到底跑了多久,直到馬速慢了下來,緩緩停下,她才從披風裡探出頭來,撥出一口氣道,“這樣熱的天氣,你想將我憋死啊?”
齊慎哼了一聲,“齊夫人膽子大著,什麼樣的地方都敢去,什麼樣的事兒都敢做,與其哪日你落得個悽慘的下場,我還要去給你收屍,那還不如現在憋死你,好歹還能留個全屍。”
看來,是真氣了,一開口沒有好話。
謝鸞因眼珠子滴溜溜一轉身卻覺得有些稀罕,好地連著瞅了他好幾眼,惹得齊慎瞪了她一眼,粗聲道,“幹什麼?”
“不幹什麼。”謝鸞因眨巴了一下眼睛,笑道,“只是看不夠,捨不得眨眼罷了。”
齊慎被她突來的話,弄得一愣。
“齊略商,我想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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