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鸞因能察覺到些什麼,她亦然。
譬如,齊慎對謝鸞因的看重。
“難怪……難怪那一次行動會失敗,派去的人,一個也沒有回來。本以為,是齊慎早有所備,卻沒有想到,居然是你……”
秀英望著謝鸞因,神『色』有些糾結的複雜,無論是她,還是龔氏,都小看了眼前的這個女人。
“好了,你要問的,我已是回答了。現在,該換我問你了。”謝鸞因語調淡淡道,一雙杏眼一瞬不瞬,將秀英望定。
“你這回回福州來,定是得了授意。那些在城南河邊鬧事的,你未必清楚,可是,這一回龍舟賽上的事兒,卻與你脫不了干係。你就與我說道說道,你們想在福州幹些什麼?與你接頭那人,又藏身到了何處去?”
若說只是為了刺殺官員,讓福州『亂』上一『亂』,也不是不可以。但現在,東邊兒,齊慎正與他們打得不可開交,大大小小的仗已是數十場,他們甚少在齊慎手下討著便宜。
如今,齊慎加緊了戰船和火器的趕造,之後的戰事,只會於倭寇更加不利。
他們這個時候,若是想要另闢蹊徑,也是人之常情。
可是……從福州著手,到底是為了什麼?
“夫人覺得,你隨便問問,我就能隨口答答?這麼簡單?”秀英嗤笑道。
“當然不是那麼隨便的事兒。”若是隨便說出來的,說不準,她還未必會相信。
“方才,我的人已是尋到與你接頭之人的落腳處,他們必然已是察覺到洩『露』了行蹤,我若換做你是他們,會作何懷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