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凰命,貴不可言。哀家從不信命,你憑什麼……哀家不信。只是……如今卻有些後悔了,哀家為什麼就是不信呢?若是信了……若是信了……”
說著說著,語不成詳,她自己亦是覺得可笑一般,停住了,搖了搖頭。
轉過頭去,望向太師椅上,早已氣絕多時的太上皇,笑道,“其實,臣妾心裡,未嘗不恨你。你真是這世間最自私無情之人,偏偏……你卻又是臣妾的夫君啊……到如今,還得一起走……”
“夫人!”眼看著太后的氣息慢慢低落了下去,謝鸞因的神『色』一點點木然起來,聽到胭脂有些驚惶的喊叫時,她已是緩緩站起身來,有些不穩,晃了晃。
可下一刻,身後,便是伸出一隻手來,將她往邊上一攘。
她順著那個力道,倒了過去。
幸虧胭脂早覺著不對,這才及時穩住了她,沒有讓她跌倒。
回過頭去,衝進來的,一身明黃龍袍,不是李雍,又是哪個?
只是,此時,他撲跌在地上,望著太上皇與太后,表情,好似不敢置信一般,帶著兩分茫然,小心翼翼喚道,“父皇!母后!”
沒有人應他,他的嗓音提高了些,伴隨著推搡的動作,又響起,“父皇!母后!你們怎麼了?醒醒!快醒醒!”
自然是沒有人應聲,睡著了的人,也再不會醒。
殿外,又是重重的靴子聲響,領頭的是石桉。
身後,落後一步的,是徐子亨,還有秦風。
禁軍已是將整個明安宮牢牢圍了起來。
殿中的情形,讓幾人都是怔了怔,回過神後,徐子亨扭頭道,“秦副統領,你先將忠南王妃送回鳳棲宮去。”
秦風正愁著這事兒,一聽,正中下懷,忙拱手應聲“是”,便是上前去,要護送著謝鸞因離開,“忠南王妃,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