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這般氣?動不動就生氣,生氣,你看看你,再氣啊,這都長皺紋了,一長皺紋就成了老頭兒了,多難看。”她湊到他面前,半趴在案桌面上,伸手便是戳戳齊慎的額心,像是要將他蹙起的眉頭撫平一般,搓啊搓。
齊慎倏地將她的手拉了下來,卻也沒有甩開,就握在掌中捏了捏,一雙黑眸望著她,似是要努力地聚起火氣,卻偏偏只能無奈一嘆,拿她沒辦法啊。“你就是不聽話。這裡這麼危險,你跑來做什麼?好好回西安,待在家裡等我回來不好嗎?”
“你又不是今才知道我不聽話的,否則,你也不會給我安排了那麼一個牢籠,連李雍都用上了。你平日裡可是最最心眼兒的了,我誇李雍一句,你都能醋半,卻讓我隨他一道回西安去。我不知道這裡邊有貓膩才怪呢。我早就跟你過,我可不是隻知守在內宅的女人,你一有危險就想甩開我?想都別想。”
齊慎張了張嘴,想,不讓她冒險,是為了她好。將她送走,也只是為了以防萬一,他答應了她會全須全尾的回去,就不會食言。他娶她,可不是為了讓她做寡婦的。可是,這些種種,對著謝鸞因那一雙清澈彷彿能夠見底的眸子,他卻半個字也不出。
半晌之後,只得嘆了一聲,抬起手拍了拍她的頭頂,“真是拿你沒辦法。”來都來了,總不能這時再將她打包送回西安去。她會不會乖乖聽話,會不會又故伎重施,中途逃跑尚且兩,就算他杜絕了她逃跑的一切可能,路上也不安全。與其讓她冒險,自己提心吊膽,倒還不如就讓她留在自己身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