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將孩子安安穩穩抱在了懷裡,她一時卻覺得自己心口還是在狂跳著,一下又一下。
“這子可皮著呢,每日裡,都如同一隻猴兒般竄上跳下的。都這孩子啊,都是不摔不長的,非得哪一日,他自己摔上一回,才會長記性。”一個身穿素裙的婦人一邊笑言,一邊緩緩從屋內踱了出來。
謝鸞因將懷裡的童抱起,笑道,“嫂嫂你現在得輕鬆,若曄兒真摔著了,你還指不定怎麼心疼呢,再了,這孩子還,就怕摔結實了,傷著了,那便悔不當初了。所以,曄兒記得了,別跑太快了高的地方更是不可以去,明白了嗎?”
到後來,又是扭頭對懷裡的童訓誡道。
那童也不知究竟有沒有聽懂她的話,倒很是乖巧地點零頭。
“真乖。”看得謝鸞因歡喜得不行,湊過去便在他腮幫子上用力親了一口。
“就你會討好你姑母。答應得倒是快,卻能管到幾時?”一根手指伸出,戳一下童的腦門,又恨又愛的語氣。
這孩子喚謝鸞因姑母,謝鸞因又喚孩子他娘作嫂嫂,這母子二人,自然不是旁人,正是謝珩的遺孀與遺腹子。
早早在察覺到定國公府大難之前,便被謝珩狠心的一紙休書掃地出門的李氏。
彼時,李氏如何知道謝珩的苦心,只是傷心欲絕,萬念俱灰,若非,恰恰好發現已有身孕,只怕早就活不下去了。
還沒有回過神來,定國公府便是出事了,她孃家也是被人追殺,幸虧得齊慎援手,否則,她只怕早已不在人世,就是曄兒也無法平安出生,又如何會有今日的光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