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撬不開他的嘴。”齊永惡狠狠地道,望向齊慎時,又展出兩分有些諂媚的笑,“爺,你看……”
齊慎還是面無表情,卻是抬起手,輕輕揮了揮,齊永如蒙大赦,雙眼一亮,拉了齊正新便是跑開了,“你帶我去看看,我倒要看看,是何方神聖,嘴居然緊成了這樣?就是隻蚌殼,我也能給它撬開咯!”
一路疾走,轉眼,正院,已在眼前。
齊慎卻是不由緩下了步子。
過了片刻,才又大步流星進了院門。
夏日的午後,知了在樹間鳴叫,叫得人心浮躁,好似更加熱了一樣。
廊下的丫頭在打著盹兒,聽得靴子響,一個激靈醒了過來,剛好瞧見齊慎板著臉,皺著眉,身如風般走過,丫頭嚇得一個哆嗦,連忙跪在地上,“大人。”
齊慎沒有停留,徑自進了上房。
房內的謝鸞因也聽見了動靜,只是微微頓了一下,便又繼續著手裡的動作。
蓮瀧和流螢兩人對望一眼,也不敢開口,便又默默收拾著手邊的行囊。
齊慎進得屋來時,便瞧見謝鸞因正指揮著蓮瀧和流螢兩人,“這幾瓶『藥』給我裝在那個匣子裡,帶上兩件厚實點兒的衣裳……”
只在他進門時,謝鸞因匆匆抬眼瞥了他一下,那一雙杏眼清冷冷,便是別了開去,再未瞧過他一眼。
蓮瀧和流螢也是匆匆屈膝與他行了個禮,便是各忙各的去了。
齊慎眉心緊攢起來,“你這是在做什麼?”她們很明顯是在收拾行裝,她這是要上哪兒去?還有,她剛才特意囑咐要帶上幾件厚實的衣裳,現在還是盛夏,自然沒有什麼地方用得上厚衣裳,只能明,她預備待上不短的時間。
齊慎以為出了什麼急事,她才會急著讓他回來,這一路上,他心急如焚。
馬歇人不歇,披星戴月,硬是十日不到,便趕了回來。
直到方才聽了齊正新的話,知道她是從書房出來後,才讓傳書他回來的,他,便隱約猜測到了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