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什麼,可是,比起他們之前在內河之中行船時的風平浪靜,這已經是了不得的顛簸。
即便是在艙房中,也是有些坐不穩。
齊慎倒是金刀大馬,坐得四平八穩。懷裡緊緊摟著謝鸞因,有些擔憂地鎖眉看她,“怎麼樣?還好吧?”
真是天公不作美。本來瞧著是個晴好的天兒,哪知道,說變就變。
阿鸞的暈船剛好不久,他還真怕,又讓她舊疾復發。
謝鸞因搖了搖頭,臉『色』微白,倒不是因為暈船。
而是有些害怕。
他們之前坐的船是在內河裡行走的,到了海上,也不知禁不禁得住這樣的風浪啊!
“大人。”這時,艙門被人敲響,彭威在門外求見。
門開了,他一身藏青『色』的衣裳溼了大半,足見風浪之大,不知是不是因為這樣,他的臉『色』有些凝重,甚至隱隱透出兩分肅殺之氣。
“何事?”齊慎抬眼瞥了他一記,自然覺察出彭威有話要稟,只怕是顧忌著謝鸞因在場,這才沉默著,沒有開口。
若是往日,他便也出去說話了。可如今風浪大著,他就怕他一鬆手,謝鸞因就坐不穩,一會兒若是磕了碰了的,那該如何是好。
彭威略一沉『吟』,便明白了齊慎的意思,躊躇了片刻,這才道,“西南方有一條黑字鬼船,看那樣子,是朝著我們這個方向來的。”
黑字鬼船?什麼意思?謝鸞因狐疑地蹙眉,卻是明顯地感覺到齊慎握著她的手,幾不可查地微微一僵,她抬起頭望向他時,這才發現他的一雙黑眸已是冷成了冰。
“我們可有暴『露』?”
彭威搖了搖頭,“方才見風浪太大,顧及著咱們船上有女眷,怕她們吃不消,是以,屬下已著令放緩行船速度。前方是一大片礁石,倒是剛好掩藏了我們的蹤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