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他平日裡慣用的那把長刀,鐵戎好酒,隨身的酒葫蘆裡從來都少不了烈『性』的燒刀子,用酒衝過刀刃,那刀鋒上的雪亮刀光映襯在齊慎眸底,反『射』出一道冷銳的光。
譚嶺很激動,即便被按得死死的,還是扯著喉嚨嘶叫著,他胸口處本來已經慢慢凝固的傷口,又開始流起血來。
而按著他的那些個漢子,與他都是生死同袍,多少次死人堆裡一起拼殺出來的,是兄弟也不為過,見他這樣,個個都是面『露』不忍,男兒淚滿臉。
謝鸞因見這也不是辦法,乾脆上前,用塗了麻『藥』的銀針紮了譚嶺的昏『穴』,等到譚嶺暈了過去,她看了齊慎一眼,便扭過頭去。
但還是瞄見了齊慎握刀的手在微微發著抖,青筋暴『露』,指節泛白。
後面的事,她不忍看。
直到過了片刻,齊慎丟開手裡染血的刀,整個人疲憊至極一般垮下了雙肩,啞聲對謝鸞因一聲“交給你了”,便緩緩走開了。
謝鸞因回頭望一眼他的背影,只覺得,從沒有過的頹喪,心頭微微一澀,她卻是來不及多想,連忙回過身去看譚嶺的情況。
等到好不容易將譚嶺的毒控制住,謝鸞因走出臨時搭起的帳篷時,『色』已經昏暗。
她在營地裡轉了一圈兒,沒有瞧見齊慎,還是齊永給她指了個方向,她順著尋了出來,果真,在沙丘上找見了他。
就跟那日,張勇死時,一般的模樣。
她略一沉『吟』,走過去,與他並肩望著邊一輪紅日緩緩沉下地平線。
“放心吧!譚嶺算是度過這一劫了,多養些日子,就能痊癒了。”
齊慎的回應,卻是一言不發,默然展臂,將她擁進了懷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