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同進城的人還不少,若是他那裡果真出了什麼事,將他們牽扯進去,那都是必然的,他們必須得走,儘快走。
“可是,要怎麼走?何況,鐵戎擅不輕。”
“你當年是如何送舅兄出京城的?”齊慎驟然問道,雙眼灼灼亮光。
“這回,阿鸞真算得我的福星,要幫我大忙了。”對上謝鸞因狐疑的杏眼,他倏忽一笑,別有深意,“要借你的易容巧手一用。”
翌日,剛矇矇亮,戒嚴的城門口,人流極慢地往外而動。
每一個經過城門的人,都要被仔細盤查。
尤其是那些中原人。
謝鸞因今日還是那一身別李城女子的妝扮,紅紗遮面,只『露』出一雙盈盈美目,轉頭與走在身側,也是一身異域妝扮,甚至貼了兩撇八字鬍的齊慎對望了一眼。
即便是對自己的易容術有信心,但這一刻,她還是不由汗溼了掌心,比那時,她從京城逃離時,還要緊張。
為了什麼?謝鸞因突然有些不敢去深想。
昨夜,他們一夜沒睡,匆匆制定了一個計劃,倉促之下,自然不可能完善。
今日,是冒險,也是豪賭,賭一回運氣。
化整為零,前面阿瓊和楊林這對“姐弟”已經成功通關,而他們,已經是他們的第四組人。
齊慎和她,是第五組。
前面的人已經放行了,很快,便到了他們。
那些守城門的官兵手中有些影畫圖形,正一一比對過來。
因為他們是異域的妝扮,那官兵略一沉『吟』之後,便是了一長串的字元。
音調有些怪異,但類似的,這些日子也是常聽到,應該是西域話,謝鸞因自然是聽不懂的。
正在心下惶惶然,一隻手,甚至隔著袖子按住了袖中那柄從不離身的短匕,想著下一刻便要大打出手時,耳畔卻響起了一把嗓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