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吃過了多少『藥』,都是無濟於事。
肖夫人本是不信神佛的,但人吧,但凡有所求,卻求而不得的時候,會寄希望於神靈。
是以,等到剛過年關,肖夫人便聽從了林媽媽她們的建議,抽了個空,帶著謝璇去了大相國寺。
本來吃了三天的素齋,聽了幾天的經,當成旅遊一般散心,謝璇的心緒已是好了許多。
肖夫人自覺目的已經達到,要打道回府,哪裡知道,卻被一場突如其來的暴雪,耽擱了行程。
而且,那幾日,也不知因著什麼事,通往京城的路在戒嚴,五城兵馬司的人在路設了關卡,路過的,都要仔細盤查,放行的速度很慢。
雖然他們不至於敢攔定國公府的馬車,但肖夫人卻懶得去湊這個熱鬧,暴雪後,路又不好走,索『性』,便安心在大相國寺裡住了下來。
那幾日,謝璇便在大相國寺內撒起了歡兒,將放生池裡的靈龜和錦鯉都嚇得驚竄,李媽媽溫言勸誡,肖夫人從最開始覺得她恢復了精神,開心了一回,到後來,覺得她太過胡鬧,便要教訓她。
那個時候的謝璇已經不是真正六歲的孩子,自然滑溜得很,偷偷藏了起來,讓林媽媽、李媽媽她們找了個人仰馬翻。
她在躲藏的時候,無意間鑽進了供桌底下,便也見到了一個渾身浴血,已是重傷在身的男人,而他身邊,還有個十來歲的少年。
也不知受傷沒有,卻是面『色』慘白,全無意識。
那個男人渾身血汙,也不知多久沒有打理過,不修邊幅,也是看不出年齡和長相,連握劍的力氣也沒有了,卻是拼盡了最後一點氣力,揪住了她的裙襬,氣若游絲地哀求她,讓她救他的少主。
只怕,他也是絕望了,才會將希望寄託在一個年紀小小的女孩兒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