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是如何對了齊慎那混小子的眼,怕是俗話說的,一物降一物了。
提前讓李媽媽煮了些粽子,又整治了一桌飯菜,幾人分主次坐下,除了謝鸞因,其他幾人都喝了點兒雄黃酒,說話間,便也少了兩分顧忌。
“什麼時候,嚴睿也能跟你一樣,有了自己的家,我跟你嬸孃,也能放心了。哪怕哪日真戰死了,也再無遺憾了。”嚴富海的酒量似乎不怎麼樣,不過兩杯下肚,臉便泛了『潮』紅,話也多了起來。
“這老頭子,一喝了點兒酒,開始嘮叨。”嚴夫人唸叨了一聲,卻也沒有阻止的意思,只是笑眯眯看著。
齊慎幫著又給嚴富海倒了一杯酒,笑道,“急什麼?嚴睿我小好幾歲呢,我不也是二十好幾才成家的麼?”
“還說呢,我和你叔父,都一直『操』心著。你這孩子,有的時候,是太死心眼兒,我們啊,怕你一直惦記著那個救過你的小姑娘,不肯成親呢。直到聽說你成親了,這才鬆了一口氣。”嚴夫人介面道,見那模樣,好似還有些心有餘悸似的。
誰知,齊慎卻只是端起酒杯,笑而不語。
那個模樣,惹得嚴夫人挑起眉來,“你這個反應......”倒不像是怕謝鸞因知道的樣子,想到了什麼,嚴夫人陡然一個激靈,驀地扭頭望向謝鸞因,“該不會......”
誰知,齊慎卻是笑著點頭道,“沒錯啊!是她。”
這話一出,嚴富海悄悄放下了手裡的酒杯,而嚴夫人,卻是死死盯著謝鸞因,不知為何,那眼裡,竟已是泛起了淚花兒,抖顫著唇問道,“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