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嗎?謝璇嘆息一聲,恐怕不是。或許真如肖夫人所言,她是萬事不經心吧!
可是,為了什麼?當真是性子所致?
謝璇記得,自己前世,不是這樣的。
她只是,中途而來,雖然看似逆來順受接受了這荒謬的一切,可是其實骨子裡,她卻把自己當成了一個局外人。她沒有辦法將自己融入這裡,所以,才什麼都冷眼旁觀,還在心底給自己安上一個安心當米蟲的志願,就算是如今,也是因為定國公府的興衰,與她息息相關,她才上心了些,她……是不是太冷情了?
對於謝三老爺執意要按原定日子啟程的事兒,背後議論的,自然不只是竹溪一人。
就是府外,得到訊息的人,也不無閒話。
說的多是謝家二房與三房果然是反目成了仇,竟是連多年未歸家的侄兒的面子也不給,連皇上設的接風宴也不肯出席,就這麼走了。
但不管旁人怎麼議論,謝三老爺這回卻是充耳不聞,鐵了心一般,收拾好行裝之後,便按原定計劃到祠堂上了柱香,便辭別了盧夫人和肖夫人,帶著妻兒登了車,車馬轆轆,離了定國公府。
謝珩和謝琰一路親送,出了城去,直到十里長亭,才喝了送行酒,叔侄別過。
謝琨有些神色怏怏,不知是不是因為他那些狐朋狗友竟沒有一個前來相送,還是因為其他。
倒是謝三老爺瀟灑,只是,望著兩個侄兒,神色間還是略有些沉凝,一句飽含千言萬語的保重,他這才重新登上了馬車。
此去荊州,千里迢迢,還需趕路,耽擱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