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都要尋個地方封存。
正院內,卻是一片靜寂,來來往往的丫鬟婆子雖然也不少,卻是個個都躡著手腳,不敢農出半點兒的響動,就怕自己撞到刀口上,成了這幾日心緒很是不穩的女主人的出氣筒。
即便如此,上房裡還是在一串壓低的說話聲之後,便爆出了一聲淒厲的哭叫聲。
外面提著心的丫鬟婆子們皆是不約而同停下了步子,面面相覷一刻,然後,又有志一同地繼續忙活起來,隻手腳放得更輕了。
上房內,謝三老爺的一雙眉卻是皺得死緊,額角的青筋蹦了兩蹦,忍著氣將被扔在地上的大迎枕撿了起來,道,“快些歇了,哭什麼哭?我警告你,明日還要去文恩侯府參加老夫人的壽宴,你這般樣子,豈不是丟人現眼?”
“丟人現眼怎麼了?我心裡不痛快,難道還得忍著,為了讓他們痛快?文恩侯老夫人?那與我們有什麼相干?明面兒上喊一聲舅母,可誰將我們真正當一家人了?若是真把我們當一家人,真將你當成了三叔,將我們琨哥兒當成了兄長,七丫頭哪兒來那麼大的膽子,居然當眾便給琨哥兒難堪?居然讓個下人將他當街綁了回來,嘴裡還塞了塊兒布,是將他當成牲口了麼?他們不就是仗著他們大權在握,所以不將我們這一房看在眼裡麼?不是我說,七丫頭一個姑娘家,這才多大歲數,行事未免太過歹毒。二嫂也是,這般縱容,是想要縱出個什麼樣的禍害?”
謝三太太餘氏穿一身家常的衣裳,頭髮散亂,脂粉未施,坐在臨窗大炕上,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淚,嘴裡果真如同謝璇母女倆猜想的那般,沒有一句好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