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又有金氏家的丫鬟和給金氏看病的大夫共同作證,金氏自被趕出華家以後,身子便是大不如前,居然患上了心疼的毛病。
其實,這毛病是一早就有的,不過是因為之前一直都是養尊處優,所以,沒有爆發出來罷了。
可如今爆發出來,沒了從前那樣的生活順風順水的將養著,加上她本就心有鬱結,這病卻是怎麼治都不好,反倒越發的嚴重,眼看著,便是不治之症。
就是華陶然那裡,都得了大夫的婉轉的讓她有心理準備之言。
丫鬟箏兒的證詞便是自那之後,她家太太的心思就活動開了,反正都活不成了,那倒不如死得有價值些。
在她看來,她之所以落到這般田地,謝鸞因和華嫣然二人都是功不可沒。
華嫣然有葉景軒護著,又已經病入膏肓,已用不著她出手。
而謝鸞因,既是害她們母女至此的罪魁禍首,又是擋了她女兒路的絆腳石,既然早晚都是死,何不好好利用,既能報仇雪恨,又能為她女兒鋪路,何樂而不為?
是以,這樁事,完全是金氏早有預謀。
最讓人感到不敢置信的,卻是知府周大人拿出了由金氏之女,華陶然親筆畫押的供詞,裡面對她與她母親如何制定計劃,如何實施,由她母親自殺,再嫁禍給謝鸞因之事,樁樁件件,供認不諱。
當時,在堂上,那華陶然也不知是受了什麼刺激,整張臉都是慘白慘白的,半點兒精神沒有不說,就是眼神都是空洞的,聽了周大人的問話,也只是點了點頭。
謝鸞因見了,也是心中納罕,但聽得齊慎無聲地蠕動嘴唇,對她說了幾個字,那唇型她能辨得: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謝鸞因目光閃閃,原來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