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面上的急切反倒在剎那間收拾了個乾淨,就是急切追逐的步伐,也緩慢了下來。
慢條斯理逛過花牆,抬眼果然便見窗戶處透出了暈黃的燭光。
只要她的目的不是她的家裡人,那謝鸞因就用不著急,更不用怕。
她不常回這裡來住,因而院子裡除了日常的打掃,並無伺候的人,就是流螢,今日也留在雲生結海樓沒有回來。
事實上,她今日本也沒有打算回來,如果不是她將自己引來這裡的話。
推開門,望向背對著自己站在自己房內那個博古架面前,似是正專注地研究那上面放著的擺件的人,挑眉笑道,“華六姑娘,你是華六姑娘吧?”
謝鸞因的語調很是輕飄,帶著一絲絲嘲弄,用這樣明顯的一件衣裳將她引來自己的房間,若說沒有陰謀,她還真不信。
華陶然是恨她,只是,此時站在她房中這一位,卻未必就是華陶然吧!
可惜,那位,卻像是半點兒沒有聽到謝鸞因的問話一般,仍然沉默地站著。
謝鸞因卻沒有那個耐性給她打啞謎,既然她不肯回答,她自己看也就是了。
謝鸞因踏步向前,手朝著那人肩頭探伸而去,就在那一瞬間,身後,一股勁風忽至,謝鸞因本能地就要側頭閃過。
可電光火石間想起的是那時韓明苦心設局試探她的事,這會不會……又是又一次試探。
而她身負武功的事情,是她自保的最後殺手鐧,不到萬不得已,絕不能現於人前。
頃刻間,種種思緒閃過,謝鸞因偏頭的動作微微頓住。
殊不知,高手過招,勝負就在剎那間,因而,待得頸間傳來一陣疼痛,她眼前一黑時,謝鸞因不由得有些後悔,她今日,似乎做了個蠢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