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
“是麼?”齊慎扯了扯嘴角,微笑,意味不明。
知道此事耽擱不得,兩人便也各自收了話,朝著對方拱手作別後,曲逸飛便是與齊永一道,疾步而出。
看著兩人的背影沒入屋外的橘色霞光之中,齊慎面上的笑容卻是一點點消失在了唇畔。
“大人。”嚴睿在他身後潑起了冷水,“你莫怪卑職說話不中聽,咱們眼下手裡的證據至多隻能證明金氏是早有預謀,要用自己的死設下一個死局,將鸞姑娘拖下水,卻不能證明金氏是自殺,而非死在鸞姑娘手裡。因而,要為鸞姑娘脫罪,只有這些,還遠遠不夠。”
其實這些事情,就算自己不說,大人難道不明白嗎?
嚴睿只是擔心他家英明神武的大人一旦遇上鸞姑娘的事,就變得不那麼英明神武了。
可惜,這回他委實是多慮了,事關謝鸞因的生死,齊慎豈會兒戲?
他早已將事情通盤考慮清楚了。
“這件事情,我自有計較。”說著,他眸色冷沉地朝著嚴睿一招手,“附耳過來。”
嚴睿滿腹狐疑,躊躇了片刻才將耳朵靠了過去,待得齊慎在他耳邊如此這般交代了一回,他的雙眼卻是霎時便亮了起來,興奮難耐地道,“我這就去辦。”
話音剛落,他急切的步子便已是衝了出去。
齊慎轉頭看著窗外已經散盡的橘色霞光,天,就快黑了。
大周律令,殺人者,償命。
謝鸞因的生與死,便只在今夜了。
她經歷了多少,才逃出京城那個死局,走到了這裡,他無論如何,也不會讓她在這裡,在他眼皮子底下,出事。
他會救她,無論如何,不計任何代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