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齊慎離開西安時,曾讓齊永特意來告訴過她,如果姑娘遇到了什麼難事,解決不了的,便讓她往都司衙門去,去找一個叫做彭威的人。
流螢左思右想,大公子手底下雖然也有不少人,找姑娘也找得很是盡心。
但多些人找,快些找到的機率自然是要大些,何況,齊大人的人是官家,有些地方行事起來,怎麼也要方便一些。
這麼一想,流螢用力地點了下頭,便是小跑著去了都司衙門。
那個叫彭威的,流螢也是見過的,就是姑娘也要喚一聲大人的,流螢本來還嘀咕著怕是不好見。
沒有想到,才報上了名號,說是鸞姑娘的貼身侍婢流螢有要事要求見彭大人,才不過一會兒,彭威便是從內衙疾步而來。
流螢也顧不得想太多,連忙說明了來意,卻見彭威不知在想什麼,竟是皺著眉不發一言,看得流螢心頭有些惴惴,訥訥喚道,“彭大人?”
按理,齊大人身邊的幾位親信,流螢也都是見過的,齊永就不必說了,與她最玩兒得到一處去,嚴大人也是個溫潤謙和的,怎麼他們都跟著齊大人到京城去了呢?偏偏留下的這個彭大人,卻最是個沉默寡言到有些陰沉的樣子,流螢光是站在他面前,心裡都有些怕怕的,要不是為了姑娘,她才不想與這位彭大人有什麼交集呢。
彭威回過神來,沖流螢淡淡一點頭道,“流螢姑娘儘管放心,我們大人臨走時交代過,鸞姑娘的事,我們不會不管的。我這便下去交代一下,立刻讓人去幫著找尋鸞姑娘的下落。”
流螢這才不由鬆了一口氣,“如此,便多謝彭大人了。”
送走了流螢,彭威的眉心卻始終緊皺著,快步回了後衙。
“怎麼?聽說,雲生結海樓那位姑娘又失蹤了?”劉岐已經在他回後衙的路上等著了,手裡的摺扇輕輕拍打在胸口。
彭威倒是半點兒不詫異他的訊息這般靈通,點了點頭道,“是啊,可我這兒卻沒有聽到半點兒訊息。”
派在謝鸞因身邊的暗衛,兩次都出了事,齊慎為此大發雷霆,後來,是齊正新和齊傑二人主動請纓,想要戴罪立功,因而,齊慎便給了他們這個機會,將兩人一併派在了謝鸞因身邊,暗自跟著。
可是,按流螢所言,謝鸞因失蹤已經差不多一天一夜了,可他們二人別說人影了,就是半點兒訊息也沒有傳回來,這不得不讓彭威心底多添了一絲焦慮。
這樣的情況,除非是他們二人也一起出了事,否則……怎麼可能?可是,齊正新和齊傑二人的身手,彭威都清楚,怎麼可能那麼輕易被人制住?
那得是多麼可怕的敵人?
“這位鸞姑娘可真是多災多難的,咱們到西安才半年的工夫吧?她這都出了多少回的事了?”劉岐輕搖著他的摺扇,說起風涼話來不要錢,甚至心情極好地牽起了嘴角,誰知,一抬眼便是撞上了彭威一雙銳利打量他的雙眼,他一默,臉上的笑容隨之一收,“做什麼這樣看著我?”
“此事……不是先生的手筆嗎?”彭威問道。
劉岐一愕,繼而嗤笑道,“哈?你懷疑我?”
彭威默了默,沒有說話,怨不得他懷疑吧?誰讓劉岐有前科呢?上回,他可是將鸞姑娘給送進了牢裡,差點兒就人頭落地了呢。
彭威什麼話都沒說,但又好像什麼都說了。
劉岐的面『色』登時有些訕訕,“上次我只是想試探一下大人的心意,哪裡就真要將她置於死地了?再說了,你上次跟我說了那些話之後,我也想通了,哪裡還會再向她動手?我發誓啊,這回她失蹤,當真跟我沒關係。”
說到後來,劉岐已經是一臉正『色』,就差沒有指天發誓了。
彭威見他這樣,自然是信了,如果是這樣的話,那鸞姑娘的失蹤,會是怎麼一回事?
突然想起這些日子西安城中的傳言,難道……是因為韓明宴席上刺客的那件事嗎?
刺客……彭威沉著臉,快步而去,看來,當務之急,是先查清楚那刺客的來歷才是。
還有……韓明那裡,是不是也得去知會一聲。
無論怎麼說,齊大人不在,這個時候,鸞姑娘可萬萬不能出了事,否則,他怎麼交代啊?
葉景軒那裡幾乎是將能用的人手都派了出去,彭威那裡也派了不少人,一連數日,眼看著就要將西安城翻了個底朝天,可是,卻還是沒有半點兒謝鸞因的蹤跡。
這樣大的動靜,自然沒有瞞過吉祥坊。
只是夫人卻是在姑娘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