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這回自然是要敷衍過去,可你和大人也不能一直……”蓮瀧還是不放心。
“好啦!知道了,知道了,這樣的事,還是順其自然的好,你呀,少『操』心了。”怕蓮瀧真是百無禁忌什麼都說,謝鸞因連忙打斷了她,順道將她的話都給堵死了。
蓮瀧皺了皺眉,當真是無話可說。
謝鸞因這會兒就怕她再說什麼,連忙趁機道,“也不知道那禮裝好沒有,流螢看著我可不放心,你還是親自過去看著吧!”
蓮瀧自然知道謝鸞因有支開她的意思,但也知道,對於這類事情,她家姑娘畢竟還是個大姑娘,自然是面皮薄,也不能『逼』得太緊,因而略一遲疑,便是屈膝道,“奴婢這就去。”
眼見著蓮瀧走了,謝鸞因這才鬆了一口氣。
等到回了吉祥坊,夏成勳和塗氏早早都等著了。塗氏見了謝鸞因,自是高興,笑笑便將人拉走了。
夏成勳則帶著齊慎和謝琛一併去了外院,謝琛早前一直打量著謝鸞因的臉『色』,見她氣『色』還好,這才稍稍放了心,但看著齊慎,卻還是極不順眼,倒卻也只哼了一聲,並沒有怎麼失禮。
後來,見齊慎與夏成勳說話,也沒覺得什麼了不起,卻是就莫名其妙得了夏成勳青眼,竟已開始一口一個“略商”叫得極為親切了,望著他的目光,更是滿意得很,比看自己還親熱。
謝琛便覺得更是不滿了,這個齊慎,搶走了姐姐不說,憑什麼還能得了義父的歡喜?真是個會取巧做戲的。
齊慎又不是傻子,小舅子雖然沒有直接撂話,但那眼神怎麼看,怎麼都是對他不滿,他哪裡不清楚。
等到將岳丈大人的歡心討得差不多了之後,齊慎便是笑著開始攻略小舅子。
“阿琛,聽你阿姐說,你還拜了個拳腳師父,怎麼樣?可要與姐夫切磋一二?”
謝琛一愣,沒有想到會扯到他頭上來,不過,略一沉『吟』後,倒是正中下懷,便是一梗脖子道,“好啊!誰怕了你不成?”
眼看著郎舅二人走了,夏成勳笑笑,飲他的茶,半點兒不在意。
謝鸞因這邊自然不知道齊慎和謝琛郎舅二人比武去了,即便知道,她只怕也沒有那個心思去管。她這會兒可是泥菩薩過河,自身難保呢。
看著塗氏的目光上上下下打量著自己,起初,還面有喜『色』,誰知,越看這眉就皺得越緊,越看,臉『色』便越是難看,望她的眼神,漸漸變得疑慮。
謝鸞因見了便不由心頭惴惴,難道還真被蓮瀧說中了,他們究竟有沒有做那事,也是能夠看出來的?
“因因。”猶豫了良久,塗氏終究是狠了狠心,開口問了,“你老實告訴義母,你和齊大人你和咱們姑爺呃相處得可好?”
謝鸞因斟酌了一下,塗氏問得不明,她也不能回得太明,於是,便是垂下頭去,做出一副害羞的模樣,“他夫君待我自然是好的。”
“那那”塗氏本就不是那爽利之人,這話,卻也不好直說,吞吐了半天,卻只是這般道,“當真?”
“自然是真的。夫人是沒有瞧見,咱們姑爺待姑娘是真的好,噓寒問暖且不說,咱們姑娘最近怕是忙壞了,月信有些紊『亂』,這小日子突然說提前,就提前了,這洞房花燭夜,換作是別家的爺,只怕嘴上不說,心裡也是過不去的,只有咱們姑爺,非但沒有覺得晦氣,還日日與姑娘同吃同睡,待姑娘半分怠慢也沒有。奴婢看著啊,等過兩日,姑娘和姑爺圓了房,那只有更好的。”流螢卻在這時突然笑著道。
塗氏和謝鸞因兩人皆是望向她。
只是前者在震驚之後,大大鬆了一口氣,撥雲見日一般,心情明朗了許多。
可謝鸞因,卻是震驚無比,流螢她怎麼會這麼說?小流螢怕是連圓房是什麼都還一知半解呢,怎麼就能想出這麼一套說辭來為她開脫呢?
謝鸞因心頭一時滿滿狐疑。
塗氏卻在鬆了一口氣之後,突然又擔心起了別的,“我記得你的月信應該是在月初才對,怎的會提前這麼久?會不會是身子有什麼不妥啊?可有找大夫瞧過?哎呀!這不行不行,新婚便請大夫,這可不是好兆頭,若是夫家以為你身子弱,這可不是好事”
“夫人放心吧!姑爺已經一早便請了大夫為姑娘看過了,沒大礙的……”
謝鸞因聽得一愣,看流螢的目光已經變成驚疑了,這小流螢,還是她的小流螢吧?不會是睡了一覺,內瓤已經換了一個吧?
若不是……這也太能睜眼說瞎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