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她這樣,齊慎笑了,笑聲隨著胸腔的震動,悶悶響起,“你怎麼這般怕癢?”
謝鸞因整個人已經紅得像是一隻煮透了的蝦子,她的膚『色』本就白,染上了緋『色』,看上去,更是嬌豔欲滴。落在齊慎眼底,他的雙眸便是深了深。
“你給我起開!”謝鸞因被他箍住腰肢,鉗住了手,一時間,又惱又羞,乾脆朝他飛起一腳,誰知,卻是被他一掌便截住,將她白嫩嫩的『裸』足裹在了掌中,還順道用帶著厚繭的指腹在她腳心輕劃了一下。
謝鸞因癢得十根腳趾都蜷縮了起來,狠狠瞪著他,“你……要調情,找你的紅顏知己去,我可不想奉陪。”
“這麼大的醋勁兒,還說沒有吃醋?”齊慎半點兒不氣,反倒更開心了一般。在謝鸞因又是狠狠瞪著他時,他卻是斂下了眉眼,眼眸幽深望著她道,“不過,你能吃醋,我挺高興。”
謝鸞因一愣,抬眼望進他眼眸深處,一時間,四目相投,那眸光竟好似成了絲絲縷縷密織的一張網,將她罩住,無路可逃。
“你”謝鸞因終於開口時,才發覺自己的嗓音,竟是緊窒沙啞,語不成詳,下一刻,她便已是騰了空。“你幹什麼?”下意識地抬手環上他的後頸,她踢了踢懸在半空中的腳,驚疑未定道。
他望定她,面上無笑,眼中幽深一片,“你說,我要做什麼?”
謝鸞因當然猜到他要幹什麼,“可是……可是你前兩夜……”
“前夜,我心中彆扭,昨夜,你撇下我先睡著了,否則,哪裡等到今日,岳母大人問起,我還得先未雨綢繆,教流螢如何應對?”他將她打橫抱著,還能與她閒話,半點兒不覺得她重一般。
謝鸞因被他灼熱的視線盯得渾身發燙,不由垂下眼去。
見她羞得厲害,齊慎反倒勾唇笑了,只眸『色』,卻又深了幾許。
“我說了,我娶你回來,可不是隻把你供著的。你是我的妻子,自然便是我未來孩子的母親,生兒育女,可得先將這生兒育女的事兒給辦了。我又不是那坐懷不『亂』之人,嬌妻在懷,等到今日才補上洞房,你已該好生嘉獎我了,你說呢?夫人?”
他眼眸如星,笑望著她,言語間,便已是低頭在她額上輕輕印上了一吻。抬起頭來,對著她倏忽一笑,而後,便是抱著她,快步進了內室。
謝鸞因逃無可逃,到得床前,被他往鋪了厚厚被褥的床上輕輕一拋,她堪堪回過頭來,那大紅的喜帳便已是垂了下來,一道黑影,轉瞬便已是壓了下來。
謝鸞因終於知道,這男人啊,都是狼。
“你幹什麼撕我的衣裳啊!這都是新做的”
“回頭我再幫你做新的就是”
“你輕點兒”
帳子裡起先還有些話語聲,慢慢的,便只聽得見喘息聲,此起彼伏,隨著帳子的起伏,漸漸『蕩』成了一片豔紅的波浪
謝鸞因覺得自己便是被扔在那浪裡的一艘船,一會兒被拋上了浪尖,一會兒又被『蕩』到了浪底,只是不能自主,眨眼,便被漫在了水霧之中
謝鸞因都不知道自己是被折騰了多久,才被放過,『迷』『迷』糊糊睡了過去
再清醒時,外面的日頭,都已是老高了。而身邊的凹痕已涼,人已不在了。身上的衣服卻是換過了,周身也覺得甚是清爽,怕是已有人先是清洗過了。
只是,渾身就好似被車碾過一般,疼得厲害,謝鸞因輕輕一動,便覺得渾身痠痛,齜牙咧嘴了一會兒,在心底狠狠咒罵了齊慎一回,這廝是趁著她睡著的時候,將她打了一頓,還是將她身上的骨頭拆了又重組啊?
想到這裡,她捏起拳頭,用力朝著身邊的枕頭捶了下去。可惜,遠沒有捶在某人身上來得解氣啊!而且,這麼一用力,渾身上下疼得更是厲害了。
“夫人醒了?”帳子裡的動靜驚動了外邊兒的人,蓮瀧笑眯眯地將帳子撩了起來,再探頭往裡一看,那臉上的笑容便是更甚了,轉頭對身後幾個不明就裡的小丫頭道,“你們去打了熱水來,這裡有我伺候著。”
等到小丫頭們走了,蓮瀧回過頭來,才又笑著道,“這樣就對了,自己夫君的心,姑娘得靠自己籠絡著。”
謝鸞因見蓮瀧臉上的笑容,卻是覺得渾身不自在,想起這丫頭昨日還愁雲慘霧的,也難怪今天就雨過天晴了。“別說了,服侍我起身吧!”說著,便是要起身下榻,誰知,才一動,便扯到了腿間,不由得,便是抽了一口冷氣。
蓮瀧連忙上前攙住她,“姑娘,小心些,可是還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