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情,可是,葉景軒心裡還是不怎麼舒服。
而在聽見周繼培的話,轉頭果然瞧見齊慎瞬也不瞬望著謝鸞因的方向,黑眸閃亮,嘴角含笑時,這心裡,就更不舒服了。
葉景軒城府也算得深了,不管心裡如何不舒服,面上卻沒有露出分毫,仍然輕笑著道,“趙大人和周大人都是見過的,齊都使,這便是謝管事了。”
須臾間,謝鸞因已經走到幾人近前,輕輕一福身,“見過幾位大人和大公子。”
“鸞姑娘快些請起。”周繼培忙笑道。
“鸞姑娘今日真是光彩照人,託鸞姑娘的福,我們今日才能領略這山海苑的不同凡響啊!”趙博倫亦是讚道。
“幾位大人謬讚了。這山海苑能得幾位讚譽,才是鸞因的福氣。”從門口走到這裡的短短十幾步間,謝鸞因已經收斂了心神,一顰一笑間,與往日無異,淡靜從容,明明是個女子,站在一群男子中間,還能談笑自若,不卑不亢,讓人生不出半分輕視。
她還是她,還是那個他認識的,驕傲、尊貴的女孩子,這樣的驕傲與尊貴,不是她的身份給予她的,而是已經融進了她的骨子裡,已經成為了她身體裡的一部分。
齊慎嘴角的笑容,目光的專注讓人想當作沒有瞧見都不能,葉景軒輕咳了一聲,打斷了齊慎的凝視,“謝管事,趙大人和周大人你都是見過的,這位便是新任的都使齊大人,快些來見過。”
謝鸞因終於轉過頭來,近距離地與齊慎對視,四目相對,無聲而起的波瀾,只有彼此心知肚明。
“齊大人,多年不見,可還安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