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不是,也必然是對他極為要緊的東西。
既然來了,自然就不能白來。
謝鸞因杏眸中幽光閃了閃,一間間的房子,悄悄找了過去。
也是她運氣好,不一會兒,便尋到了書房,按常理而言,一般重要的東西,都會藏在書房之中。
謝鸞因小心探進步子,然後,反手掩上了門。
房內沒人,自然沒有點燈,好在,她的目力極佳,看得還算清楚。
乍一看去,就是一間陳設再普通不過的書房,不過,若是重要的東西,自然不會擺在明面兒上,她一雙杏眸閃了閃,機關!密室!
她憑著經驗,在屋子裡,小心地摸索起來。
燭臺、畫軸、竹簡……
可就在這時,隱隱的足音驟然傳進耳裡……
腳步聲漸漸近了,伴隨著朦朦朧朧的燈光,有人靠近了書房,不只一個人,是兩個,兩個男人,聲音皆是低沉,壓低著嗓音輕聲交談著,來到了書房門前。
“吱呀”一聲,房門輕啟,來人跨過了門檻,因為,足音,已經響在了房內。
謝鸞因悄悄屏住了呼吸,背脊貼緊了書架,只盼著,能躲得過去。
可是,事與願違。
那兩人進門以後,腳步在房門處停頓了一下,沒有點燈,沒有交談,謝鸞因隱隱覺得不妙,果然,下一刻,風息稍變,她來不及多想,直覺地一個矮身,躲過了朝她面門掃來的掌風,一竄,便出了方才藏身的帳幔。
身動風起,帳幔輕揚。
將偷襲那人甩在身後,她疾步竄往洞開的房門。同時,手中掌風一掃,卻是衝著腳下那盞燈籠。
那燭火在掌風之下,無聲而熄,室內,陡然一黑。
另一側掌風忽至,她早有所備,毫無畏懼地迎上,電光火石間,兩人已連過數招……
夜空中,驟然傳來一聲尖銳的呼哨聲,房內幾人皆是一怔,剎那間,整個宅子都鬧騰了起來,靜寂的夜,被撕碎。
就是現在,謝鸞因杏目忽閃,雙手被那人手臂纏攪著,她足下一點,身子已是輕盈彈起,抬腳便是朝著那人胯下要緊之處用力踢了過去。
那人急忙抽身而退,便見得一陣粉塵揚起的白霧從面前黑衣人的袖中灑出,撲面而來,他連忙抬手捂住口鼻。
就是那一瞬間,謝鸞因已是一個斜竄,如同一尾滑溜的泥鰍一般,竄出了門去。
那人也察覺上當,下意識地伸手去抓她,卻只從她手臂之上一滑而過,未能抓住,眼睜睜看著她三兩步,便消失在了夜色之中。
“爺,是個女人。”耳邊傳來嚴睿低沉中帶著一絲絲慍怒的嗓音,齊慎才緩緩收回視線。
那高挑纖細的身形,輕盈如蝶的身姿,自然是個女人。
這便也是嚴睿此時臉色這般難看的原因,他們兩個男人,對上一個女人,還能眼睜睜讓她從眼皮子底下逃了,嚴睿自然是覺得過不去。
喧鬧之聲更響了,隱約可聽見什麼“別讓他逃了”之內的話,嚴睿神色更為沉凝,“看來還有同夥。”
“你去看看。”齊慎沉聲道。
“是。”嚴睿抱拳應了一聲,快步而去。
齊慎舉起手指,放在鼻間輕輕一嗅,眸中卻是乍現一抹幽光,眉心亦是隨之輕輕一攢,桂花香?
“姑娘?”直到一路奔到他們拴馬的地方,林越才敢喘上一口氣。
謝鸞因拉下覆面的黑巾,面沉如水,“我撞見了齊慎。”雖然剛才她事先熄了燭火,但她目力佳,對招之間,有些時候,兩人難免捱得極近,她自然認出了對方。
說來也奇怪,他們從前本就算不上熟識,如今,又這麼久未曾見過,可她,還是第一時間便認出了他,大抵是她這些年心裡總是琢磨他的緣故,竟是將他的樣貌和聲音,都這般清晰地記在了心裡。
林越神色一緊,嗓音也是發緊。“那他可認出你來了?”
“應該沒有。”謝鸞因搖了搖頭,話沒有說滿,語氣卻是篤定。方才黑燈瞎火的,他們本就不熟,他又不知她會武功,而且,“謝璇”不還在豫王府中麼?他如何能認出她來?
“那就好。”林越這才緩過一口氣來,只是,隨即卻是蹙眉道,“不過……他怎麼會在此處?此刻,朝廷的詔書應該還未到榆林,他出現在這裡,豈不是擅離職守?”這可是大罪。
“只要不被人抓著把柄,誰知道?齊慎此人膽大心細,你難道以為他這些年都乖乖待在榆林?”謝璇記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