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要去了,不然我跟你來這兒幹嘛?”謝鸞因答得很是理所當然。
“可是,我還是覺得太冒險了……不如,我一個人先進去探探……”林越猶豫的是這個。
“怕什麼,不入虎穴,焉得虎子。若是這宅子裡果真藏著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冒這險,便是值得了。只有我們兩人來,便只是想去探一探。你不是查清楚了麼?這宅子裡的人平日裡都是深居簡出,雖然不少都有功夫在身,卻都算不上什麼高手,以師兄和我的身手,要神不知鬼不覺地進去探上一探,既不打草驚蛇,又能全身而退,應該是不難的吧?既是如此,師兄擔心那麼多做什麼。再說了,這宅子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你一個人進去,要什麼時候才能摸完?咱們分頭行事,才能快些完事。”
這三年,除了幫葉景軒賺錢之外,她可也沒有閒著,林伯與林嬤嬤教她的那些東西,被她反覆地練習,如今的她,已不可同日而語。
林越想了想,倒也是,半年前,他剛尋到謝鸞因時,不敢貿然與她相認,想尋個合適的時機,結果,在跟蹤她的時候,卻被她發現,那時,兩人很是打了一場好架。
林越對自己的身手還是有些瞭解的,謝鸞因能在與他對招那麼久之後,才顯敗跡,當中自然有他刻意相讓的原因,但她的進步,不可謂不大,這三年裡,她也不知是如何逼迫自己的。
林越沒有想到,這個從前在父母口中,雖有聰慧靈根,卻過於懶散的千金小姐,有朝一日,會對自己這般的狠。
不過,這樣的好處就是,如今,謝鸞因要去做這般危險的事時,他雖然略有些擔憂,卻還不至於如臨大敵。
因為,林越清楚,她的話,不無道理,她的身手,再加上他,以他對這個宅子的瞭解,要不打草驚蛇的一探究竟,未必有多難,而林越更清楚,她決定了的事情,不會更改,他若攔她,林越想到那時在月老祠,被她毫不留情用迷藥放倒的經歷,至今還是心有餘悸。
罷了,她想去便去吧,反正他也攔不住,不敢攔。最不濟,帶著她毫髮無損殺出重圍,還是可以的。
這麼一想,林越點頭鬆了口,“那好吧!不過,你一會兒可別……”話落,他的話被謝鸞因突來的動作打斷,一雙本就大而炅亮的雙眼瞪得老大,緊接著,臉皮也開始紅漲,然後,便是慌慌忙忙,一扭頭轉過頭去,結結巴巴道,“姑……姑娘,你這是做什麼?”
還能做什麼?自然是脫衣服啊!
謝鸞因一邊利落地解著衣帶,一邊抽空抬眼望了林越一眼,難不成她要穿著這一身打眼的紅衣去當那簷上飛賊,去探人家的宅子,那不是找死嗎?
不過頃刻間,謝鸞因已經將外面的紅裙脫了去,露出了貼身穿著的黑色夜行衣,緊身靈巧的妝扮,她竟是早有準備了,拍了拍林越的肩,她一雙杏眸中閃爍這促狹的笑意,“師兄這副模樣,倒是有些似曾相識。啊!對了,那時帶著阿琛逃出定國公府時,我們在地道里換衣裳,阿琛也是你這副表情,不過啊,阿琛那時才多大啊?師兄又多大了,怎麼還純情成了這樣?”
謝鸞因半點兒罪惡感也沒有地調侃起了林越,看他一張臉紅得都快滴血了,卻還是笑眯眯地道,“我看啊,師兄還是早些將阿瓊娶了的好,最好快些生了小娃娃,這樣,師兄也能……”
“這話你一個姑娘家怎麼好說?”林越一張臉紅得更是不成樣子了,卻是難得地擺出了師兄的威嚴,訓誡道。
可惜,卻沒有什麼震懾力就是了。
謝鸞因輕輕一聳肩,不怕他,反倒正色道,“我說的是真的,阿瓊隨你千里來此,也不知吃了多少苦,我看你們,也是郎情妾意,既是如此,便早些娶了她,全了這份情意。何況……你早些成了家,為林家開枝散葉,林伯和林嬤嬤泉下有知,想必也能安息了。”
謝鸞因突然提起這個,讓林越面上的神色一怔,繼而那紅得滴血的羞色眨眼間從他面上褪去,他啞聲道,“姑娘呢?姑娘難道就不想找個能託付終身的人嫁了,好讓國公爺和夫人能在泉下安息?姑娘的年紀,若是沒有那些變故,如今早該……”
“我?”謝鸞因眯眯杏眸,笑得沒心沒肺,“我現在想做什麼做什麼,想去哪裡去哪裡,又不是腦袋抽筋兒了,沒事找事地去嫁個人,找個人來管著我!”
“姑娘若是不成親,我自然也不能。”林越板著一張臉道。
謝鸞因杏目幾閃,笑著嘆了一聲,“哎!師兄果真是個榆木疙瘩。你這般不開竅,小心哪日阿瓊等不及了,將你綁了直接入洞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