鸞因目光輕閃,“哪有?”
“還沒有呢。”阿瓊嗤笑,“有什麼不好意思的?那可是你夫君,你吃他的醋再正常不過啊!不過……你就當真不擔心啊?就算你那麼相信他,不會擔心他和那薛采蘩怎麼,他這一走,可是不知要幾個月的時間,新婚燕爾的,你就不會想他麼?”
謝鸞因笑望她,“我看,是你新婚燕爾,師兄還沒走,你便已是捨不得了吧?”三日前,林越和阿瓊的婚事總算是辦了,一切從簡,可阿瓊還是歡喜得不行,就是她師兄,那樣古板自律的人,那一日,也歡喜得喝得滿面紅光,咧了嘴傻笑。
“你別說,這兩年,我還是頭一次與他分開,自然是捨不得。”阿瓊本就不是矯情的姑娘,當下,便是乾脆地承認道。
就這份坦然,即便是謝鸞因這樣的現代人,也覺得自愧不如。
“說真的,上一次與他分開,我便覺得抓心撓肝,做什麼都提不起勁來,難受極了,從那次之後,我便想好了,離不開就離不開吧,左不過往後,他去何處,我便去何處,天涯海角又何妨,總好過相思熬心噬骨。”
謝鸞因聽得一愣,眼中似有怔忪,片刻後,才牽起嘴角道,“既然那麼離不開,那你這回怎麼不跟著了?”
“還不是你師兄不放心你一個人,非要讓我在這兒看著你麼?不然你以為我想啊!陪著你,哪裡有陪著自家男人來得好?”阿瓊倒是不怕得罪人,坦率得很。
謝鸞因一愣,片刻後,不由勾唇苦笑了一下,真沒想到,她倒是一個不小心,就成了別人的拖累?
謝鸞因抬頭往前面看去,她與阿瓊閒話幾句的時間,齊慎已是應酬得差不多了,西安城中官員,來送行的,倒也不少。似是察覺到了她的目光,遙遙看了過來。
“記住我交代的話,好生看護著夫人,她的話,便是我的話,唯一有一點,不能讓夫人離開西安。”